现在可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站在车旁,放眼望去,不是山岭、水塘就是小树林,前后都看不到半个鬼影。
沈清觉得,车子起初还能好好行驶,到了这里就熄火抛锚,都是因为刚才遇到的那个十世冤家,那个晦气鬼!
“哎,打电话叫拖车吧。”她自言自语,伸手拿出手机,却崩溃地发现,手机居然没电了。
刚才给那家伙拍照,一直在照相功能上没退出,原本就不多的电池,彻底枯竭。
“该死的!都怪那个晦气鬼!”这一下,沈清的火气彻底被激发,心底里把刚才那个家伙骂了个外焦里嫩。
于是乎,大太阳底下,她又没带遮阳伞,车子里热得坐不住,便只好在树荫下的路沿石上坐着干等。想着附近有谁经过,可以借她打个电话。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
除了知了陪着她,就是天上的白云,懒洋洋的在湛蓝的天空下漂浮,仿佛水面上的浮萍一样。
十点钟左右,一个七八十岁,耳聋眼花驼背的老头,牵着一头水牛慢腾腾地走过。
沈清心里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灭了,这样的老人家,怕是连手机都不会用吧?
老人于是用看仙女似的眼神,牵着牛看着沈清,从她跟前缓缓经过。沈清绝望地看着牛尾巴甩来甩去,一坨热烘烘的排泄物啪嗒从它屁股面掉到地上。滚烫的沥青灼烧下,那坨牛粪发出滋滋的响声。
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走过。沈清觉得,自己不但和那猥琐小农户是十世冤家,和这个地方也是有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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