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不愿意见我，陈风暗道。
丁零零！
门内没有回应，陈风打算撤了，口袋里的手机却响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个熟悉的号码——朱麟。
“喂！”陈风想了想，接通电话，“你在哪？”“进来吧，我刚才就看到你了。”电话里，朱麟的声音十分沙哑、疲倦，甚至有点丧。
陈风笑了：“我就知道是你，等着。”
他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现在也是脏兮兮乱糟糟，地上堆满了文件夹，书柜倒了，茶具丢的满地都是，地毯上东一滩西一坨，深褐色不知道是什么污渍。
朱麟穿着西装，身形明显比之前消瘦许多，他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大街上的熙熙攘攘。
“你刚才在干嘛呢？”朱麟问，口气中依旧是透着鄙夷。
朱麟一直看不起陈风，觉得他来自小渔村，底层出身，层次低素质差，就算发达了，也不过是个暴发户。
对此，陈风心知肚明。以前他还很不爽，时不时怼得朱麟找不着北。现在，他倒是淡然了，尤其是在对方如此惨淡的情况下。
“我在翻垃圾桶，打宝箱。”陈风学来小乞丐的口吻，笑嘻嘻道。
他走到沙发边，把上边乱七八糟的东西拨拉开来，找个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掏出烟，点上一根。刚点上烟，陈风就想起来，这货似乎很反对别人抽烟啊。
果然，朱麟转身朝他走过来。陈风这才看到，这货的脸颊完全瘪下去，两腮无肉，眼圈黑的快赶上大熊猫了。
他来到陈风跟前，定住脚步看着他：“给我！”
“干嘛？就抽一根～”陈风耸耸肩。
“我是说，给我一根吧。”朱麟道。
陈风很稀奇地看着他，抽出一根烟，和打火机一起递给他。朱麟笨拙地点上烟，笨拙地夹着烟抽起来。他在陈风旁边，扒拉个窝坐下，和陈风一起吞云吐雾。
“你怎么出来了？”陈风问。
“我来收拾东西，却发现早就有人先动手了。”朱麟道，“我脑子乱哄哄的，你能跟我说说之前发生的事嘛？”
“就是有个传销头子，给你下了药……”陈风巴拉巴拉，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跟他说了一顿。
朱麟似乎信，似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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