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玉忍不住犯嘀咕:“看这架势,老谢是想和亲家见面啊,待会儿说清楚情况,他会不会下不来台?”
这也是聆夏担心的,他还是说:“妈,谢叔叔是明白事理的人。”
聆博海冷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俩,年轻人之间,就算是好朋友,来往也要注意分寸,你们拉拉扯扯的,那媒体能不乱写吗,人家家里能不误会吗。”
他们路过花圃时,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弯着腰浇花。
见到聆家人走过,他抬眼看了看,露出带有几分邪气的笑。
聆夏见到他正脸,脚步一顿。
这人长得和谢元熠几分相似,只是五官更具攻击性,看上去心术不正。
他在杨明玉走过时,点头打了个招呼。
聆夏问:“那是谁?”
杨明玉:“谢家老二,谢艋,上次谢元熠生日他也来了。”
聆博海环顾四周:“我之前就说这园子风水有问题,池壁上二龙戏珠龙头被压,桂花树冠遮天蔽日,你还不说我迷信。”
“你少胡说八道!当心他听见!”杨明玉赶紧道。
聆夏疑惑:“妈,你们在说什么?”
杨明玉见离谢艋远了,这才低声说:“老谢十几年前领养过一个孩子,年纪和谢元熠差不多大,当时说是领来陪谢元熠读书的,但他的脾气你也知道,和那小孩不对付。”
这事儿聆夏第一次听说,谢元熠也从未提过这个“兄弟”。
“然后呢?”他问。
“然后……那小孩就被过继给谢艋了,哎呀,后面我不知道该怎么讲,聆博海,你来说!”
聆博海脸皮厚,嘲讽道:“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不就是那点破事,那孩子爬了谢艋的床,简直龌龊!我说什么来着,他们家门口池塘那对鸳鸯,都玩得比一般人花。”
聆夏被这个瓜噎住,他听说过谢家的门风,却没想到这么炸裂。
杨明玉低声说:“这件事还是谢元熠发现的呢,他大学放假突然回家,刚好撞见两人……在偷情,后来谢老爷子知道了,就强行把那孩子送国外去了。”
她转向聆博海:“其实我觉得,谢元熠倒是还行,他又没爆过什么花边新闻。”
聆博海不屑:“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
他们八卦了一路,聆夏却在想,如果谢元熠小时候不待见那小孩,后来又撞上他俩的事情,那谢艋应该很恨他吧。
十多分钟后,两家人在会客厅见面,谢元熠的母亲张念也来了。
两家人相对坐在长条桌两侧,那画面说不出有多诡异,大家面面相觑。
谢朝峰一通寒暄,给杨明玉介绍今天的菜色,张念则显得很有营业感,除了从头到尾的假笑之外,没说过太多话。
他前摇实在太长,久久不切入正题,聆家夫妇也配合演出,场面很是无趣。
聆夏正在喝汤,忽然感觉小腿被轻轻碰了下。
他抬眼看去,谢元熠用鞋尖拨弄他脚踝,脸上故作无辜,好心问道:“要来点海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