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嘿然一笑,他一边拿起笔来,重新誊写请战文书,一边回应吴懿道:“使者出使,要么拿回氐王杨腾的人头,要么被杀,换取开战的由头,至少得做到一桩,方才不负我汉家使者之名也……若是就灰溜溜的回来了,什么都没拿到,那还叫做使者吗?”
下山归降,或是族灭身死。
‘角楼、城楼、垛口、瓮城、内城……"甘宁细细盘查着陈仓的防御工事,只见该有的防御工事,陈仓城都有,称得上是防卫齐备,没有阙漏的地方。
当然,这里是有一个原则的,那就是吴懿绝对不能干涉他部落的事情,不否认他独立的地位,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是可以谈的,上供点金银,缴纳几名美姬,都是好说的。
军议校尉法正待使者走后,他面露微笑道:“如此一来,攻打仇池山的杨腾,就有理由了……这驱逐使者,便是藐视府君您啊,我等岂能坐视府君受辱,当然得拿起刀剑,为府君您夺回颜面。”
“宁平生所见城池颇多,有大气磅礴者如成都,有夹山险要者如阳平,可若说城池既广,又是险要者,非陈仓莫属也。”甘宁朝着身旁一起视察陈仓守御的娄发感叹道。
“为何?”吴懿发问。
至于为何说是传闻中的益州牧刘璋,盖因杨腾没有见过刘璋,他只是同益州牧刘璋麾下武都太守吴懿打着交道,就在数日前,吴懿遣使者临门,向他传达号令。
“说到底,皆是因为凉州地近戎狄,与诸羌杂居,道德不再,伦常靡失。”娄发从根底上推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董卓一介外臣,仰仗强兵,就敢凌迫天子,威吓公卿,全然没有忠义之心,纲常之肃……昔日司徒王允不赦免彼辈,也是有缘故的,赦免彼辈凉州贼,有若纵虎,他日必为患也。”
“自当如此。”娄发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目光相对,各自下了决心。
可令杨腾没想到的是,他召集族内耆老,大张旗鼓招待使者,给予使者极高的礼遇,而使者却是当着他族内耆老的面,话语直白,且强硬无比的让他要么下山归降,要么就等着族灭,当众打他的脸,让他下不了台。
“请战文书,正早就写好了。”法正嘿嘿一笑,自袖口掏出一封文书,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道:“不行,得重新写一份。”
当时若不是他的儿子杨驹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放过了使者的性命,将使者轰下山去。而是依照他的脾气的话,他当是会将吴懿派来的使者用剔骨尖刀细细的切成臊子,做成一碗浓香的肉汤,分给族内的部众吃。
毕竟杨腾想来,同益州这个庞然大物相比,他区区一座仇池山,不过是一个小卡拉米,地位不高,无足轻重,他是没有同吴懿对抗的意思,只想着和吴懿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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