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劝了一句,结果这话题已经拐带陛下做生意成了诸天万界的主宰了,这种能力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容娴与谈九歌暂时‘休战’,二人朝西走去。 容娴的眼底却忽然泛起淡淡不悦。 乾京,容国皇宫。 容娴的后宫还是蛮干净的,当年乌尊想要塞一后宫的侍君也被同舟吓得不敢明目张胆。 但后宫虽然没有主子,下人还是有的。 容娴离开以后,大太子监国,宫内有华总管在一切都风平浪静。 然而随着皇夫修炼无情道要去斩尘缘的消息传入皇宫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皇太女的日子过得不太好了。 作为明面上的皇夫与陛下唯一的孩子,自己父母反目成仇,大太子、二太子等人心忧陛下暂时顾不上皇太女,宫内下人的心思就变了。 皇太女的处境大家都看得很明白,陛下若是无事,对于想杀自己的人的孩子怕是也没有那么大度。 陛下若是不幸…… 大太子、二太子和朝臣们也不会放过皇太女。 皇太女的前途铁板钉钉了。 然后,有那么几个自以为是的宦官就开始欺负主子了。 当自己的饭菜总是推迟送到,容婳还没觉得什么。 当宫内伺候的人渐渐变少,她也没多少敏感。 毕竟心思都在本尊那里,而且她早已辟谷,凡是也喜欢亲力亲为,有没有没差别。 可这并不代表着下人欺负到主子头上了她还傻乎乎的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看着这三个当面嘲讽她是个扫把星的宦官,容婳稚嫩的脸蛋笑的更甜了,莫名让人悚然而惊。 “来人。”她微微提高声音道。 三位宦官正要开口讽刺现在没有人搭理她时,一队禁卫军快步走上前来,恭敬的俯首道:“殿下有何吩咐?” 第714章担心 禁军的到来让三位宦官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他们看向皇太女的目光变得惊骇,脸色也煞白煞白的。 容婳甜甜的一笑,说:“将他们三个抽了一身的油点天灯,为母皇祈福。” 禁军愣了下,神色严肃道:“诺。” 宦官结巴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在皇权至高无上的国家,他们对一国继承人如此无礼,诛了九族也不为过。 三人被拖走后,容婳便不再关注他们。 但那三人的行为也给容婳敲了醒钟,连皇宫都暗流汹涌,整个容国怕都不怎么安生。 她想了想,招招手。 一位宫女颤颤巍巍的走出来,脸色苍白的问:“殿下有何吩咐?” “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知大太子,并让他稳定人心。”容婳没心没肺的将事情扔给大太子了。 宫女连忙应诺,快步逃开了。 唯恐慢一步,便被皇太女点了天灯。 东宫,容昊正在听太尉上课,面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白太尉讲到一半停了下来,他叹口气,将书本放下,说:“大太子是在担心陛下吗?” 容昊回过神来,小脸崩的紧紧的,散在肩膀上的黑发看起来十分柔软,他坚定的开口道:“并未,孤相信母皇的眼光。” 白太尉就当没听到这死鸭子嘴硬的话,继续说:“陛下一路从小千界走到中千界国主的位置,能在群敌环饲的劣境下庇护容国兴盛永乐,心里定然是有成算的,太子不必担忧。” 容昊目光深沉的看着白太尉,在这样的目光下,白太尉安之若素,这脸皮之厚,真不愧是他母皇的臣子。 就在这时,华琨脸色难看的站在了门外。 “大太子,太尉大人。”华琨唤道。 容昊与白太尉心里一紧,华总管在他们上课的时候从来不会打扰,这次却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陛下…… 容昊捏着书页的手紧了紧,下一瞬又快速的松开,好似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 华琨一眼便看出二人紧张的情绪,他先开口给二位宽心道:“陛下并未有消息传来。” 容昊与白太尉松了口气,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既然母皇没事,其他事情也不算太大。 “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容昊问道。 华琨神色一肃,抬手将一位小宫女招了过来。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给几人行了一礼,在华琨的命令下,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完整的诉说了一遍。 瞬间,一股强悍的剑气在书房肆虐。 太庙内,被供奉在最深处的古朴森森的长剑翁鸣一声,颤动了下,又恢复了平静。 华琨和白太尉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和疑惑。 大太子的剑气…… 似乎与先帝有几分相像。 虽然还有几分稚嫩,但已有先帝风范。 想到当今陛下对大太子的种种优待,二人心里有些发苦。 难不成容国历经三代国主,都是剑修不成? “简直放肆。”容昊压低了小奶音,冷着一张小脸奶凶奶凶的。 皇宫的波澜白太尉没打算插手,但宫外就由不得某些人了。 容昊也没有让其他人插手的打算,他沉默片刻,直接下令道:“传令,凡是造谣生事,对二太子、皇太女有任何不敬者,诛。” 华琨眼神一闪,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臣尊令。” 而当白太尉从宫内回府后,立刻招丞相、御史大夫、田中尉等朝廷命官一聚,商议许久后才从太尉府散去。 从这天起,每天朝廷官员都有一些悄无声息的消失,又有一些新面孔填补上来。 不管知情的不知情的,在这件事情上都不敢多说一句。 乾京也渐渐平静了下来,隐隐要掀起的风浪也按捺了下来。 容娴对于乾京发生的一起没有过多的干涉,她在谈九歌目瞪口呆中,抬手一挥,三片竹叶被摄拿在手中。 她掌心向上,三片竹叶凭空悬浮在掌心上空。 那本来萧索无神的眸子此刻散发着诩诩光芒,咄咄生辉。 她掌心一挥,三片叶子落在了地上,指向了某个方向。 容娴挑眉,那些紧追不舍的人竟然追岔了方向,真是废物。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下一瞬又漫上了笑意。 罢了,刚好傅羽凰在那边,一并解决了罢。 她随手又摄拿了三片竹叶,继续推演天机。 而正悠闲喝酒的傅羽凰脚步一拐,朝着某个方向而去,对赵·扫把星·沪的借口是:听说这里有一种月光琉璃花,我们去看看。 听起来就很不走心好么。 赵沪:你强你说了都算。 半天后,某处山坡。 傅羽凰随手将酒坛子砸在冲过来的人头上,那人轰然倒在地上,酒坛子借助反弹的力道又回到了傅羽凰的手里。 等她抱住酒坛子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傅羽凰:“……” 她选择性遗忘某些事情,满是迁怒的想着,这一路走过来,那个扫把星给她沾了多少晦气,就没一刻清净的时候。 她掌心一握,轻描淡写朝回一拉,赵沪的身影从某个角落里被抓出来了。 赵沪:“!!” 赵沪心里苦啊,这一路走过来这煞星搞了多少事,就没见一刻清净的时候。 一时间,二人心中都对对方满满的嫌弃。 “赵沪,弄死他们。”傅羽凰理直气壮的下命令道。 赵沪嘴角一抽:“老大,您对我可能有所误会,这一群人的修为都在天仙中阶,您让我一个天仙初阶的去对付?” 你怕不是想让我直接送死呢吧。 这句话在赵沪嘴边拐了个弯儿,又咽了下去。 大佬的威严还是挑衅不起的。 傅羽凰潇洒的撩了撩刘海,毫不亏心的说:“你不上谁上,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你的晦气招惹过来的。” 赵沪脸皮抽搐了下,强忍着怼上去的冲动,苦口婆心道:“您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我的命格,也已经有所收获,这些人虽然在您使用晦气的时候不长眼的撞上来……” 抬脚将一人踹开,看着那人一脚踩空栽了下去,赵沪憋屈的说道:“但您好歹也负点儿责任吧,毕竟我命格的晦气是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