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这件事的热度还没有消下去,冷清妮便接到了魏延的电话,说是秦裳卖了冷婉儿手里的股份,想要把冷婉儿赎出来。 冷清妮沉吟片刻,说:“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那栋别墅留给她们,其他的,冷氏再也跟他们无关。” 不是冷清妮太无情,是秦裳的心太偏了。 同为女儿,她的命那么不值钱,冷婉儿就值得她倾家荡产。 接下来,就是车祸的事了。 冷清妮靠坐在床上看魏延给她的文件,都是文字,她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有点看不下去。 霍煜寒从浴室出来,见她有些疲惫,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文件,道:“累了就休息,别逞强。” 冷清妮瞪他,“这句话你怎么不对自己说?” 当初他可是不要命的工作,哪里管自己累还是不累,只要工作没做完就不会停下。 霍煜寒也不管她是不是反对,把文件放在一旁,关灯,躺下。 等了一会儿发现身边没有动静,他转身面向她,“睡不着?” “……” “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 冷清妮咽了一下口水,“那个,我睡了。” 刚躺下,就被捞进他的怀抱,紧接着,一只大手精准无误地抚上她的胸。 冷清妮脸色黑的不行,“霍煜寒,请你放手。” “我就这样抱着,不动。” “……信你就有鬼了!” 冷清妮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再次开口:“今天买的衣服放哪里去了?” “嗯?”困意来袭,冷清妮有些迷糊。 “今天你说只穿给自己看的衣服,放哪里?” 冷清妮被他弄的有点痒,往旁边缩了缩,道:“别闹,我困了。” “告诉我,那衣服在哪里,嗯?” “扔了。” 霍煜寒脸色一黑,“为什么扔了?” 冷清妮困的不行了,偏偏霍煜寒一直拉着她在说话,她忍无可忍,伸手在他的腰部掐了一下,咬牙道:“霍煜寒,你真的是太……混蛋了!” 霍煜寒吃痛轻哼一声,把人往怀里按了按,“我怎么混蛋了?” “你就是……啊……” 冷清妮浑身都颤了颤,紧接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竟然……用手! 冷清妮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霍煜寒,你给我松开!” “舒服么?” 话落,他的手又来了一下,气得冷清妮浑身都在颤抖。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从衣服下拉了出来,愤愤道:“再闹我就去客房!” 霍煜寒果然没再闹了,只是那双手还搂着她,说:“睡吧。” 一开始冷清妮还是不相信他,但是过了一会儿困意来袭,她怎么都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翌日,她是被自己身上异样的感觉给弄醒的。 猛地坐起身来,拉开被子一开,瞬间吓得脸色扭曲。 大概沉默十秒钟,冷清妮闭着眼睛使出全身力气大喊一声:“霍!煜!寒!我跟你没完!” “你叫我?”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床前,那张脸还是那副表情。 乍一看,还以为这个人有多正经,但其实,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传说中的披着羊皮的狼! 哦不,他就是披上了羊皮也绝对绝对不是狼这么简单! 霍煜寒看着她,“有事?” 冷清妮咬牙切齿,“你!说!呢!” “不知道。” 冷清妮气的脸色铁青,掀开被子让被子下面的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然后道:“我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是它自己跑我身上来的!” “不然呢?” “无耻!” “……”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把这衣服拿来套在我身上?就算我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这样!” 霍煜寒看着她,不说话。 冷清妮自顾自地说:“我们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了,不说清楚就离婚!” 霍煜寒还是没说话,看她的眼神更加幽深了。 突然,冷清妮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静袭来。 霍煜寒艰难地挪开视线,清咳:“再不盖上,我可以更无耻。” “啊啊啊啊啊~你给我闭嘴!” 冷清妮把被子拉到身上,盖上。 她真的不想活了! 霍煜寒居然趁她睡着,给她换上了新买的那套情!趣!内衣!!! 也难怪自己会醒过来,就这么点布料穿在身上能舒服吗? 越想越气,冷清妮觉得单纯不让他看自己还不够,躺在床上往床尾的方向连踹好几下,这才稍微有点解气。 房间里没有了声音,冷清妮悄悄伸出头,待确定霍煜寒没在房间,她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看到身上的少得可怜的布料时,冷清妮刚降下去的怒火又升了上来。 她愤愤地换了套衣服,洗漱后准备去找霍煜寒泄愤。 然而当她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楼下传来岑菲的声音。 她往下看去,果然看到岑菲就坐在霍煜寒旁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整个人的脸上散发着光。 冷清妮挑眉。 一出院就迫不及待过来找霍煜寒了么? 冷清妮沉吟片刻,抬脚往楼下走。 霍煜寒率先发现了她,朝他看来,却被她瞪了一眼。 岑菲也发现了她,脸上表情很是奇怪。 她往霍煜寒身边靠了靠,有些不安地说:“寒哥哥,她……她是谁?” 霍煜寒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好了。 “岑菲,我跟你说了好几遍,这是我的太太。” 岑菲听言脸色煞白,“寒哥哥,你……你结婚了吗?” 霍煜寒还没开口,就听冷清妮开口道:“岑小姐,您伤了脑袋还出院,真的没关系吗?” 岑菲怔了怔,“我……” “我建议你还是继续回医院住着吧,我老公前两天才跟你介绍了我,如果不是你有意忘记我,那就是你的脑袋根本就没好起来。” 岑菲脸色白的不像话。 半晌,她才说:“我……我已经没事了,医生也说我可以出院了,只是……” “只是不管怎么样,就是想不起来我是谁,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