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不出几分钟，沈翊就可以将和自己对话了数个小时的褚英子画出来。
不过为了拖延时间，他格外细致的描绘着每一道线条。
那名黑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着修改着画像的沈翊，好奇的问:“道路这么颠，你还能画好？”
“这可能是我最后的一幅画了，我不能让这幅画留下丝毫瑕疵。”沈翊头也不抬的说，在熟悉的绘画过程中，他逐渐平静下来。
“真是可惜啊，你这么好的手艺…..”
“我也没有想到看到我最后一幅画的人会是你。”
沈翊都觉得，他最后一幅画应该是画艾老师的某一个神情。
这又行驶了片刻，然后稳稳停到路旁。
沈翊也画完了最后一笔，将图鉴递给那名盯着自己的黑车司机。
端详着呈黑车司机接过画册，现在纸上的褚英子的脸，他深情的说:“她瘦了，不过还是那么好看。谢谢你啊，算是帮我达成了一个夙愿。不过是时候上路了。”他把那柄锋利的刀子抵在沈翊的面前。沈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和自己脖颈只隔着不足一厘米的锋利刀刃散发出的寒气，他屏住呼吸，对着黑车司机点了点头。
此刻无论这人要他做什么，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老实听从。
杜城此时的确在赶过来的路上，他这辈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把车开到了这样的高速。
驾驶的车辆在黑夜下飞驰电话传出的是蒋峰的声音:“沿途的监控暂时还没有发现那辆车的行踪，城队，有可能离开主路了。还有，艾老师的车撞开了一面绿化带也不见了。两辆车可能已经在一条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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