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无奈笑笑：“因为他们都是人……”
“是人又如何。”海棠回头看着表情很奇怪的范闲。
范闲则有些讽刺的说道：“是人就有所求，走私一事，一旦落实，锦衣卫掌控财权，个个得利。做官的，不外乎求权，求利，沈重一意孤行，挡住众人财路，谁还会用心助他？”
海棠想了想：“可总有不求利的。”
范闲摇头：“不求利的便是求权，如今锦衣卫大权都在沈重一人手中，沈重不下去，这些人怎么出头。”
海棠停下脚步，正视范闲：“若真如此，早些年沈重为何安坐指挥使之位，并无内患。”
“因为早几年他受太后信重，众人皆知斗不倒他，自然俯首帖耳，可如今呢？”范闲也抱着宝儿反问。
海棠性子很直白，自然说话也不遮掩：“如今上杉虎崛起，沈重已不再是太后旗下第一权臣。”
范闲点头：“便是此理。”
“这都是你的谋划？”海棠朵朵好像有点不相信眼前油滑的男人能做出这样深的谋划。
范闲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反而带出了些感慨：“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走私一事，获利的可不止是锦衣卫。相信我，沈重坚持已见，终究会成为众矢之的。”海棠皱眉：“可太后的信任还在，沈重就无大碍。”
宝儿对外很少说话，毕竟这边是范闲的主场。
从跟范闲谈过一次后，她跟范闲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化。
之前在庆国，是宝儿出头护着范闲，给范闲成长的时间。
现在呢？
现在是宝儿当定海神针，范闲做急先锋。
这个变化俩人可没商量过啊，纯属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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