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狞笑道。 “大哥,你放心,那些南疆的杂碎,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转天一早,看着整装待发的二十万大军,卫允朝宋岸道。 “隋州和后援就都交给你了,定要小心在意,出发。” 很快,二十万人马就在他的带领下,直奔与南疆的边境而去。 三个时辰后,看着山呼海啸而来的东卫兵,负责封锁的南疆都尉,顿时慌了手脚。 他朝身边可怜的几百人看了看,哆哆嗦嗦的问道。 “此处为两国边境,你们东卫大军到此,可是要挑起两国大战?” 他这副怂样,让段秀立时骂了声脑残。 奶奶的,之前郭樵围攻隋州,搞得战火弥天,现在你跟我说这个? 真不知道南疆兵部哪个废物点心,竟将这种极品派来守边境,真是笑话。 卫允压根就没搭理那都尉,他王剑一指。 “放箭。” 很快,那几百个还没跑出去多远的南疆兵,就变成了一地的尸体。 卫允神情不改,依旧冷冷的道。 “越过边境,去玄阴。” 看着他嘴角的冷笑,胡子拉碴的廖狗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狞笑。 而今卫允已然动了肝火,看来玄阴的南疆兵,是在劫难逃了。 大军越过边境后,卫允看了眼军士递上来的地图,他朝图上一点。 “此地,名为绍巩,是进入玄阴的第一镇。” “按之前那些降兵的说法,此处只有南疆五万兵马驻守,可说是弹指可破。” “攻下绍巩,通往玄阴和南疆的大门,就可轰然洞开。” “段秀、狗蛋,此战就交给你们了。” 鲁小七只剩下了一只手臂,加上功夫不济,根本不适合上阵。 郑悠的踏雪营,更适合营外冲锋陷阵,这种攻城的活儿,还是交给段秀二人为好。 段秀阴柔的笑了笑,下意识兰花指一挑。 “大哥,两个时辰破不了绍巩,你就将我拿下治罪。” 廖狗蛋更是大笑一声。 “正是,陛下,你就瞧好吧。” 卫允笑了笑。 “如此,那就走吧。” 说话之间,他身后的二十万大军,就消失在了边界之上。 但谁也没注意的是,见他们飞速离开,一个藏在尸体中的南疆兵,却慢慢站了起来。 那人龇牙咧嘴的拔出了臂上的箭,擦了擦冷汗后,才一步三摇的朝一匹战马走去。 少顷,那带着烟尘的快马,也从一条小路子上飞速消失。 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赶上…… 绍巩,距离边境只有不到五十里,卫允等人正在赶往那边的路上。 看着神情悠然的段秀,廖狗蛋拽了拽马缰,粗声大气的问道。 “段秀,等会儿到了绍巩,我们该如何破城?” 既然卫允已将绍巩交给了他们,怎么办就该他们自己想主意了。 段秀呵呵一笑。 “这有什么难的,让他们直接出来,与我军决战也就是了。” “等我上前砍了敌将,你就带人直冲入城,绍巩就是我们的了。” 廖狗蛋皱了皱眉。 “就这么简单?” 段秀反问道。 “不然呢?” 廖狗蛋看了看身后的二十万兵马,再度问道。 “我们人马足足是绍巩的五倍,绍巩的守将就算再笨,也一定不会出来的。” 段秀却又是一笑。 “不出来,那就把他们激出来。” 激出来? 廖狗蛋挑了挑粗重的的眉头,脸上画了个大大的的问号。 “怎么激?” 段秀却卖起了关子。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马鞭一甩,狠狠的笑了笑。 “你就看着我如何收拾他们,也就是了。” 二人朝前飞奔的同时,卫允正和鲁小七一起,看着手边的地图。 鲁小七用仅剩的一只手,指了指地图。 “陛下,我们已经行军二十多里,还有一半的路程,就要到绍巩了。” 卫允点了点头,语气森然。 “我们报复,就从这绍巩开始。” 他本就不是善男信女,昨夜那些南疆降兵的做派,更是斩断了他最后一丝善念。 但就在鲁小七想说些什么时,一声极为粗重的爆喝,突然从天而降。 “卫允狗贼,你往哪里走?” 卫允还没看清喊话的人是谁,遮天蔽日的羽箭,就朝东卫大军砸了下来。 上百东卫兵顿时被射倒,有些没死透的还没叫出声,就被尾随而来的羽箭洞穿。 卫允顿时有些发懵,从箭雨的规模来看,这些人定是南疆的主力无疑。 可对方如何知道,他的人马会从此地经过,要知道边境通往绍巩的路可不止一条。 但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独臂的鲁小七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陛下,当心。” 卫允摔了个嘴啃泥,他刚一抬头,就看见了被乱箭射死的坐骑。 而几乎同一时刻,方才的爆喝又来了。 “那个人就是卫允,弟兄们,给我杀剁碎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卫允,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那是个不到四十岁的汉子,狗熊一样的躯体上,套着一件轻薄的皮甲。 这种甲胄卫允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郭樵也有一件,这应该就是南疆将官的标配了。 从那铠甲上的、与郭樵那件足有七分相似的花纹上看,此人的官阶绝不会太低。 此时那汉子长刀直指的方向,正是卫允所在之处,匆忙间二人还无巧不巧的对视了一眼。 那汉子的嘴角,挂着一丝掺杂着恨意的冷笑,就像再看一只罪该万死的猎物。 话音未落,山呼海啸的南疆兵,就抡着各自的兵器,直奔山下的卫允而来。 这突然的一下,直接将东卫兵截成了两段,首尾顿时难以相顾。 见阵型还没有排好,阵脚就开始大乱,卫允立时朝远处的郑悠的道。 “郑悠,快,带领踏雪营组织反攻。” “小七,去前军通知段秀和狗蛋,让他们尽快回援。” 郑悠集结骑兵,朝俯冲而来的南疆兵迎上去时,卫允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在这种刀光剑影的场面,这两年他已经见得太多,他一把抽出王剑,厉喝道。 “来人,将擒贼先擒王,杀上山坡砍了那领头的,困局立时可解。” 所幸他手下这些人,都是从北辽就跟着他在战场上打滚,很快就看清了形势。 就在众人朝山坡冲上去时,后军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