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的诉求，你们直接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回绝他们，以后他们再来找，一律如此对待，听明白了吗？”
助理应了一声，在离开前习惯性地询问了一句。
“唐董，非常抱歉，我们不能答应您这个要求。”
唐远没有心情跟米格尔·雷纳继续辩驳什么，他现在就只想要一个准确答案。
“届时希望你们可以解释清楚吧。”
话已至此，唐远没再多说什么，他起身准备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对方有对方的规则，他同样有他的态度，既然如此，那么此事结束后，他便再不会踏进佳士得拍卖行里面一步。
米格尔·雷纳笑了笑，回答问题的角度倒是颇为巧妙。
“嗯……”
“唐董，你没有信仰，所以你永远不会理解。”
“那分明是一群畜生。”
米格尔·雷纳冷笑一声，言语间充斥着些许厌恶：“柳川雄亮作为日本人，他凭什么提出这个要求？”
米格尔·雷纳正了正自己的领带，面容稍显有些烦躁。
“唐董，再会。”
“日本人，从来不缺极端分子，我们不得不防一下。”
米格尔·雷纳见唐远站了起来，他也跟着唐远站了起来，更是亲自将唐远给送到了贵宾休息室的门口，直至目送着对方离开。
“对方跟刚刚那位唐董的诉求基本一致，希望这本相册集不要出现在拍卖台上竞拍，并且希望通过我们联系这本相册集的主人，内部高价回去。”
“人家唐董是中国人，提出这個要求合情合理。”
“如果我们今日答应您的要求，将这本二十世纪东亚相册集撤出拍卖藏品名册，那么明日佛教徒过来跟我们说，我们将他们的佛祖菩萨放在拍卖台竞拍是亵渎，同样要求我们将那些佛教雕像撤出拍卖藏品名册，我们该如何？”
米格尔·雷纳沉默了下，向着唐远如此回应道。
“米格尔总裁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这本二十世纪东亚相册集，必须要上拍卖台走一遭是吗？”
“我们会做好澄清解释工作的。”
就在唐远和陆舒媛刚刚离开不久，米格尔·雷纳的助理快步走到对方身边，向其低声汇报道。
“米格尔总裁，你刚刚所说那是虚无缥缈的神，而我所说那都是活生生逝去的人，这两者怎能混为一谈？”
说到这，米格尔·雷纳轻轻叹了口气：“唐董，如果我们今日给你开了这个先例，那么以后别人再有类似的要求，我们会很难做的，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们拍卖行的苦衷。”
助理闻言，面露些许尴尬之色，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说那本相册集里面有他曾祖父的照片，而且他还说这本相册集里面有很多照片的真实性存疑，如果贸然拿上拍卖台，很可能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负面国际影响。”
助理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米格尔·雷纳站在原地，望着唐远刚刚离开的方向思索片刻，他隐隐有种预感，佳士得拍卖行今年秋拍的最大黑马，很有可能就是那本外观看似平平无奇的相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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