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赌场。 无论外头怎么变天,这里依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贪婪的人走进这个地方都要经历欲念的洗礼,有人欢喜有人愁,有时候甚至只需要一把,就能把全部身家都输进去。 而赌这玩意,若不能自控,那么便只能无止境地沉沦,直至倾家荡产。 她进来后便禁不住好奇地四处打量,男人环着她的腰,凑到她的耳边低语。 “想玩什么?” 她摇了摇头。 “我不会。” 他笑,带着她走上二楼。 二楼是一些包厢,供一些私人开设的赌局,能够更好地保证了私密度。 推开那一扇大门,门内的是她完全陌生的世界。 宽大的赌桌上有十几个人,正在玩着二十一点,与楼下的闹攘不同,这里反而显得有些安静。 她抬眸时不经意地一扫,竟然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银灰色的西装,神情慵懒地坐在那里的年轻男人她认识,那是巩眠付的好友之一,萧杨。 扭头望了眼身旁的这个男人,看样子他是知道这萧杨今晚会出现在这里的。 “巩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庄家的那个位置上,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 他的脸上布满皱纹,身上的肥肉甚至在笑的过程中微微抖动。 然而,他的左右两边都坐了美女,他似乎很乐在其中,不时逗逗身边的美人。 男人拥着她走到一旁的空位置上坐下,扫了眼中年男人面前堆积的筹码,随后才抬起头一笑。 “有些事情所以晚来了,林总今天手气不错。” “哈哈!”那中年男人呵呵地笑了起来,“萧先生今天输得比较惨,不过几局,就输掉了三千多万。萧先生,咱们再来?” 闻言,江沅抽空瞥了眼不远处的萧杨。 三千多万,真是奢侈。 岂料,萧杨只是勾唇笑了笑,似乎并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 “今天的手气不太行,既然巩爷来了,就让巩爷陪您玩几把吧!我就不奉陪了。” 萧杨退出了赌局,巩眠付却加了进去。 她在旁看着,不时抬头看看身旁男人严峻的侧脸。 几局下来,不分上下。 男人赢得不多,也没输多少,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觉得挺有趣的,但后来她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强忍着才没有当场打瞌睡。 期间,男人不时瞅瞅她,见她似乎有些无聊,便问她要不要玩玩。 让她上场?还是算了吧! 这一局下来都是百万起跳的,她什么都不懂,可不敢随便掺进去。 她正看得乏闷,突然,大腿上似乎传来异样。 她低头看了看,差点没尖叫出声。 宽大的赌桌下,他的一只手来来回回地勾勒着,像是在感受着属于她的美好。 她咬紧下唇,毫不留情地拂开他的手。然而,没一会儿,他又贴了上来。 “巩眠付,你不要太过分!”她在他身边低声地说道。 男人挑了挑眉,兴味地斜睨着她。 “只是摸摸而已,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摸过没看过?” 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再继续说下去,他是不是打算把她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说出来? 她不吭声,狠狠地瞪着他。 他勾唇一笑,示意她望向中年男人那边。 “你瞧瞧人家,多上道。” 听见他的话,她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她皱起眉头,看着那两个女人几乎绷出外衣的凶器,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小木瓜。 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那种假货据说不能跳水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不然会塌的。 还是自己的好,虽然小,起码是真材实料。 身旁男人似乎发现了她的心思,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故意在她耳边低语: “够用就好,我不贪心,小有小的好。” 这是什么话?嫌弃她小? 如果有胡子,她这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她看了看赌桌前的人,然后偷偷地伸手,往他腿上狠狠一掐。 她原以为,这男人肯定会强忍着,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是她没想到,身边的这个男人绝非善类,她普一用力掐他腿,他就故意蹙起眉似是忍痛地“嗯哼”了一声。 这一声,不轻也不重,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脸刷地泛红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众人望过来的带着暧昧的目光。 林总是性情中人,又岂会不知这其中的奥秘? 他笑了笑,肥手在身旁女人的腰上摸了一把,而后才看着他们。 “巩太太下手有点重啊!哈哈哈哈……” 江沅低着头,不敢对上各人的眼。 巩眠付凑到她的耳边,往她耳里吹气。 “我不介意你再掐一次。” 听见他的话,她瞪了他一眼。 “巩眠付,你流氓!” 他脸上的笑有些坏坏的,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赌桌上,大伙仍在兴致高昂地玩着二十一点。 一局过后,这男人竟然将面前的几张牌放到了她的面前。 “玩玩。”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没回过神来,坐在赌桌另一头的林总突然笑呵呵地开口。 “巩太太这把可要记得谨慎呀,这局的赌注可是一千万。” 她不由得一惊,下意识地望向了身边的这个男人。 只是,男人的脸上是惯有的悠闲。 “放心玩,我不在意。” 一千万啊!难怪林总要她这一把记得要谨慎,毕竟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 江沅瞪大眼望着他,脸色有些煞白。 “巩眠付,我不会……” “没关系,”他看上似乎是真的不在意这区区的一千万,“随便玩玩,输了就输了,不要给自己压力,出来玩,就是要开心。” 开心?她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一千万啊! 她根本就不会赌,这样一来输的机率很大,凡是聪明的人,都不会把这么大的赌注压在她的身上,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