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温曼双的婚姻,是由巩老爷子一手促成的,巩老爷子想尽办法的给他找个足以跟他般配的女人,却怎么都想不到,到了最后,温曼双会给他使了那样的一个绊子。 这也是巩老爷子至今仍然觉得悔恨的。 如果不是拜温曼双所赐,关于他“不行”的传闻不会被传开,甚至是到了安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江沅阖了阖眼,哪怕巩眠付这么说了,可是,她却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确实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温曼双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找人把她给掳走,然而,其中理所当然也少不了她的那一份因素在。 “如果你跟她离婚后没有再娶妻,她不会怎么样,偏偏,你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娶了我,甚至,你在对我和对她的态度上很明显就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是她,我也会怨吧?” 如果说,温曼双对巩眠付一点爱意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吧? 很多时候,就是因为爱着一个人,才会变成了偏执,看到自己爱着的男人有了别人,更甚的是,那些过去自己渴望已久的温柔缱绻全都给了那个人,这种事情,换着是任何人恐怕都受不了吧? 所以,对于温曼双的心情,她还是能懂的。 她只是不理解,既然温曼双对巩眠付还是曾经有过爱的,那为什么还要做出对不起巩眠付的事情来? 就只是单纯的因为寂寞吗? 这怕是不能成为一个理由吧? 在她看来,爱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专注,若是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这个人,身体却早已选择了背叛,那么,就别以爱为名去肆意妄为的伤害。 因为在所有人看来,那不过是苍白无力的借口。 “巩眠付,你有后悔过娶她吗?” 她等了一会儿,才终于听到他的答案。 “我只知道,我不后悔娶了你。” 江沅皱了皱小脸,看着那窗外照射进来的隐隐月光。 “她在你身上耗了两年的时间不假,我不敢保证在最初的时候她嫁给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圈子里,恐怕因为利益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吧?但不管怎么样,我看得出来,无论当初由于什么原因,她还是曾经爱过你,想要好好的呆在你的身边,想要好好的跟你过一辈子。” 听见她的话,男人没有说话。 她也没指望他能把她的话给听进去,对她来说,她对温曼双既不喜欢,可是,也不至于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说到底,温曼双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 她嫁进巩家,嫁给巩眠付当他的妻子,然而,巩眠付却将她视若无睹,别说是温柔了,恐怕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予吧? 那样的折磨与痛苦,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 更何况,温曼双还是熬了两年之久。 她甚至无法想象,温曼双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她是温曼双,恐怕早就提出了离婚了,或许,温曼双最不该的,就是以那样一个背叛的方式来试图向巩眠付示威,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她一直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男人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眸底的复杂是那样的明显。 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才懂。 …… 翌日醒来,巩爷又犯二了。 江沅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巩眠付也回以她无辜的表情,两人僵持了好久,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叹气。 “你只是左肩上受了伤,又不是跛了脚,为什么要我扶着你上厕所?” 可是很明显的,某个男人却不是这么认为。 “昨天晚上你老是往我怀里钻,把我逼到了床沿,一整个晚上不敢翻身,深怕自己会掉下床去,可是这样一睡,起来的时候半边身子都僵住了,感觉走路也不太利索,既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你,那你就得负起全责不是吗?” 她揉了揉额头,觉得头疼极了。 “昨天晚上是你硬扯着我到床上睡,我本来是打算睡在沙发上的好不好?明明是你强迫我,你现在怎么可以赖我?” 男人冷哼一声。 “你觉得我会让你睡沙发吗?你还真是不懂一点情趣。我那不是在心疼你吗?我心疼你有错吗?” 江沅不敢在继续跟他拗下去,深怕他还会搬出什么坑死人不偿命的“大道理”来。 所以,她惟有再一次被他压迫成功,心不甘情不愿地搀扶着他走进洗手间。 帮他揭开马桶盖子,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就想走出去,偏偏这男人是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她。 “你走了我腿发软跌在地上怎么办?” 江沅决定忍了,反正上厕所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咬一咬牙就过去了。 她从右边扶着他的腰,把脸面向后方,闷声地催促。 “你快点!”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她听了好久都没听见水声,便疑惑地问了出口。 “好了吗?” 岂料,他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说道:“你还没有帮我拉下拉链。” 她一怔,暗暗咒骂一声,也不想再跟他罗嗦半句,伸着手就想去帮他拉下拉链。 可手伸至半空,她突然记起——病服哪来的拉链? 意识到自己又被他调戏了,江沅气得直跳脚。 “巩眠付你这个王八蛋!你再敢欺负我就别怪我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拿着剪刀把你那多出来的东西剪掉!” 恐是她的威胁震慑了他,男人没再敢继续调戏她了,拉下裤头就开始解决生理需要。 一分钟后,她将他扶出了洗手间。 刚走出来,就见到病房的门被人由外往内的推开。 江沅下意识的抬起头望过去,萧杨的身影随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温曼双的事,还真是多亏了萧杨,这一点,江沅是知道的,所以,当她看到他后,便轻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萧杨倒是挺爽快的接受了,他跟巩眠付不一样,巩眠付自当年出事故,便退了下来,他跟他是同期的,如今仍然在其中,所以,巩眠付才会来找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