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友。”“客气了,客气,三位道友这边走。”送走三人,童时也松了口气。三人长得一表人才,各有各的帅气,但给人的压力也挺大啊。特别是那位最没有存在感,看起来最乖巧的道友,真是语出惊人。三人没有在清风谷逗留,取了灵马,就离开了。灵马在清风谷吃饱喝足,倒是精力十足。他们要赶去下一个地方了,人间和修真界的边界处,案例有一道绵延千里的山脉——日月岭。灵兽潮就是在其中一个山峦的缺口处出现的。数不清的灵兽从山脉中往缺口处冲出,想要去往人间。他们的任务就是帮助众人一同抵御,不让灵兽冲到人间去。修真者还能有一战之力,若是让这些灵兽到了人间,那才是真正的尸横遍野。灵马疾驰,南宫伯年叹了口气轻声道:“慎言啊,你知道师尊为什么赐你这个字吗?”所有的话,都零零碎碎的消散在风中。江回生:“啊?”“大~师~兄~”江回生拉长了声音,“你~说~什么?”南宫伯年:……默默地掐了个防风诀,将两人笼罩起来,以便能跟江回生嘱咐两句。已经骑到了前面,将两人甩的老远的萧星河却返回,贴着他们疾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对于这个多疑的小师弟,南宫伯年也没有解释,只是撑大了防风诀,让他也能听到。“二师弟,有些话是不能如此直白的说的。”金色的瞳孔竖成一条线,跟师兄弟在一起,他没有防备,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蛇瞳,“什么话?为什么?”“人类是不会将阳/具挂在嘴上的。”江回生歪了歪脑袋,不解,“可是他说了生殖器也说了泄殖孔,这不和阳/具是一样的吗?”原来大师兄掐了诀就是要说这种东西,萧星河不屑道:“你跟他解释再多礼义廉耻,义方之训,都是没有用的,他没有文化,怎么能听得懂。”江回生吐了吐信子,“听得懂,我有文化。”他背道:“门规第二百五十条,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门下众人皆不能贪图享乐,不能骄奢淫逸,不能攀比成性,不能踩高捧低。”萧星河笑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不是背下来就行的。”江回生沉默了。他只是在复述而已,就连声调语气都跟大师兄念给他听的时候一模一样。南宫伯年叹了口气。江回生蛇瞳微缩,脑袋陡然化成蛇形,脖子伸的老长,搭在南宫伯年的肩膀上,“大师兄,你解释给我听。”说话间,信子吞吐,几乎碰到南宫伯年的脸。南宫伯年侧了一下身子,甩掉蛇头,“小心点,不要舔到我了,快点把头变回去!”这蛇首人身的样子,要是被路过的人看到就麻烦了。萧星河看热闹不嫌事大,挑拨道:“大师兄嫌你脏。”江回生变回了人形,脸蛋小小,下巴尖尖,轻声反驳道:“我不脏,师尊说我是最可爱最干净的小蛇。”“得了吧,你那个水桶粗细的样子,也就在师尊面前才装作幼蛇的样子。”“你说师尊要是知道你本体已经长得跟柱子一样了,还愿不愿意让你缠在他的手腕上?”江回生没有反驳,他知道师尊最是注重礼法,若是知道他已经长成了成年蛇的样子,定是不让他靠近的。这个问题,他不喜欢。江回生仿佛没听见一样,直接跳过,将问题回到了最初,又抛在了南宫伯年的身上。“为什么不能说阳/具?”江回生问道。萧星河翻了个白眼,一夹马腹,领先了两人几个身形,跑到了前面去。南宫伯年叹了口气,解释道:“人类自诩万物之灵长,看着灵兽□□是上位者的观赏,是看着畜生的繁衍。”“而人类和人类之间则是爱情,是神圣的,是不能跟性挂钩的,”南宫伯年看着前方,缓声道:“你可明白?”“明白,”江回生闷闷道:“我爱师尊,就不能有性吗?”“这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不一样?”“你对师尊的爱,不是我说的那种爱。”“爱还分很多种吗?”“分,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江回生不太高兴,“师尊也这样说,但分明我们的年纪相差无几。”南宫伯年这该如何解释呢?解释他们三四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启蒙,已经开始念着三字经。而他三四岁的时候,还在山间抓老鼠。十来岁的时候还在训妖坊被当狗一样训练?起点不同,进度也自然不同。“没事,你慢慢就懂了。”江回生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环抱住了灵马的脖子,像是小时候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紧紧地缠绕着大树一样。灵马惊慌失措,脚步乱了起来,同时仰着脖子,想要将背上的人甩下去。江回生不为所动,甚至缩紧了手腕,几乎要勒紧马的皮肉里。还是南宫伯年用剑柄敲击了一下他的麻筋,让他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