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就是那个让汪文言用四万两银子来内廷请缓期执行,却又不给钱的熊廷弼?”
魏公公听到熊廷弼的名字就火大,当着朱由检的面就喊了出来。不过刚出声又觉得失言了,赶紧把嘴巴闭上。
看来魏忠贤并不想放过熊廷弼,朱由检赶紧问怎么回事。
在魏忠贤看来,熊廷弼这事儿办的真不地道。自己上赶着来送钱求人办事,结果事办了,居然反悔不肯给钱,天底下到哪儿去说都没有这么个理。
“嗯,这么说来,这熊廷弼是挺遭人恨的。”
“对啊,王爷,这说好了的银子居然不给,内廷多少人等着这笔银子呢!”
“不过,小王有个疑问”
“王爷请讲”
“那熊廷弼不是楚党,汪文言不是东林党人吗?这两人可不是一党的啊,汪文言为什么会替熊廷弼来公公这么求情?”
“据说那熊廷弼虽是楚党,但是与汪文言、杨链等人也关系匪浅。”
“额,小王从来只听说东林党党同伐异,从来都是看不起其他人的,怎么到熊廷弼这里就特殊对待了?”
“对啊,这个老奴也是疑惑不解啊”
“小王还有个疑问,那熊廷弼难道不知道他家有多少银子?随口许诺四万两,又拿不出来?怎么看也不想是一个封疆大吏的作风啊。看起来倒像是那帮子东林党的做事风格。”
朱由检一边说着一边思考,忽然一拍大腿,问道:“魏公公,那熊廷弼与汪文言、杨链等人也关系匪浅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爷问这个干什么?”魏忠贤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告诉了朱由检。天启皇帝继位初,魏忠贤就听说当是大火的杨链等人与当是的辽东经略熊廷弼交好。
“这样就说的通了。魏公公,你怕是中了东林的反间计了。”
“王爷此话怎讲?”魏忠贤不由靠近朱由检问道。
“小王记得,天启初有一段时间东林党和楚党中人交往密切,不过自从方从哲致士以后,东林党和楚党就分道扬镳了。想来魏公公听说的就是那段时间熊廷弼与汪文言、杨链等人交好。”
魏忠贤也不是傻子,听朱由检这么一分析,自己在心里一掂量,也就明白了七八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党争,不过现在东林和楚党都变成了失败者,汪文言、杨链等人也都进了魏公公的诏狱。
想清楚这里面的门道,魏忠贤也不在咬死了非杀熊廷弼不可了。不过,这种人情他还是要做足的。他故意面露难色,“殿下,熊廷弼罪在处斩,这事陛下也是知道的,老奴不好操作啊。”
“本王只是想要公公留他一命就行了,不用放他出来。”朱由检脸上有些不悦。
看信王脸色不好,魏忠贤话锋一转,“不过,若只是关在诏狱中,留他一条性命,应该不会什么问题。殿下的面子,老奴还是要给的。只要陛下不开口说杀他,就让他在牢中残喘吧。”
朱由检脸上舒缓开来,如今的朝堂上只要魏忠贤不杀熊廷弼,那他就性命无忧。
那本王就多谢魏公公了,说着向魏忠贤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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