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皱了下眉，捧住了她的脸：“我不准你说自己坏。”念姝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认真地重复道：“是我太坏了，临临太好了。”
“你要是坏，那也是被我带坏的。”
燕临说着，用一种宛若锥心刺骨般的目光看着她，曾会乱跳不停的心脏现如今也学会跳得平稳，却越加用力，“是我太坏了，又坏又蠢，以为这世间没什么艰难困苦值得被我放在眼里，我以为喜欢你，就该时时护在你的身边，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从小疼出来，放在心尖上的人。”
念姝碰了碰他湿濡的眼角，手指刚沾上泪花，他便偏过头躲了开去，用力抹了一把眼泪。
“燕临。”念姝蹙眉，抬起手捧着他的脸转过，“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
“你不能再陪着我了，我舍不得你再陪着我了，”燕临眼眶通红，在泪珠滚落之时，他倾身抱紧她，嗓音沙哑，“燕家一旦遭难后，京中那些流言蜚语，你怎么受得了……”“怎么受不了，我受得了，不过是那些话罢了。”念姝鼓起了脸，拍了拍他的背，“京城中高门大户里大多都是自私凉薄、趋炎附势之人，你我又不是头天才知道。”
燕临的眼里皆是泪水，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将她抱得越发紧了些。
念姝让他抱了一会，又推开了他，伸手为他拭去泪水：“燕临，你的冠礼也快到了，不妨在那日将众人看得再明白些。”
燕临闭了闭眼，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哭了，我以后再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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