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不着痕迹地垂目,盖住了眼中暗色,声线更低沉了些:“你怎么这么多心事?要想也回去再想,一会儿天黑路不好走。”
他抬手正欲叫宫人送她回仰止斋,便被她抓住了袖袍拉了拉。
念姝望过被黑暗笼罩的半个屋子,抬起头看他:“明天能不上那什么王夫子还是赵夫子的课了吗?”
一晚上的能做什么事?谢危捻了捻手指,下意识头脑风暴起来。
“谢神仙,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吧。”
又神仙,又信怪力乱神之说的,很难让人不担心,她会不会某天就走火入魔,炼丹画符,求仙问道去了。
谢危才刚转了一下脑子就停了下来,面无表情捏住了她的下颌,无比平静地说:“我再跟你说一遍,谢某不是神仙。”
不是就不是呗,这可是最高级的夸赞,她平日可不会轻易拿出来夸人的。
念姝捏了捏他的手腕,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既然沈玠要被推着当皇太弟,那太后定也会撮合薛姝与沈玠在一块,而我今天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了薛姝见着了沈玠和姜雪宁在一块儿的,那明日王夫子对着姜雪宁发难……”
谢危的眼中划过了些许深虑,短暂地停顿后,他松开她的下颌,拿过被镇纸压住的纸:“这首诗你记下来告诉她,他如果让她作诗,那就让她交这诗上去,说是自己写的便是。”
念姝接过纸张,看着书写整齐的诗句,已然像是看到了结局:“如果翰林院的这两夫子走了,圣上应当能发现薛家渗透勾结得已是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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