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手掌疼到发颤，他喘了几口气，搭下眼帘，过了有一会才低声叹息道：“你只心疼他，也更爱……”
念姝被他的话搞得有点发懵，又是气又是好笑，无奈道：“谢居安你是小孩子吗？”
是啊，他好像在七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现在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具充满仇恨的残躯。谢危眼中只有暗色，久久地没有说话。
“你今晚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有说你一句吗？”念姝放开了他的手，托起他的手掌，叹了口气，“我都不想认你这个先生了，你看看你现在可还有半点当初教我的模样？竟然还要我来开解你？”
“我本来也不想当你的先生。”谢危眼底有些淡淡的笑意，侧脸看着她，“上京路上的时候，是你说到了京城后让我来教你弹琴。”
念姝顿了顿，张口道：“我忘记了。”
“忘记更好。”谢危不在意地淡淡道，“一个人知道的多，反而越危险。”
念姝不再说话，也不管脏不脏的了直接躺在了床榻上，看着窗外的飘雪。
谢危沉默地起身，开始收拾残局，又将两人收拾了一番后才重新坐下。
念姝拉好被子，闭上了眼睛。他看着她闭上的眼，轻声说：“关于燕家，你也说过了，留有命在就会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之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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