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提醒道:“我会将你的事情吩咐他让他去做,但人心难测,你若要左右民心怕是困难也会耗费不少时日。”
念姝眼眸掀起,灼亮得令人心惊:“人心向背难料,但世间不慎思明辩之人不少,旁人稍加煽风点火,心随势走又有何难?更何况我有钱。”
一二人之声或许会埋没无息,但千人万人之言呢?积久成势,难以疏导,积而成患,是以借势而为因势利导,治民、治水皆是如此。“阿念,你还未走出棋局,”谢危拿着棋子轻轻叩着棋盘,叹息了一声,放下棋子,看向了她,“你还需知谋事易,成事难这个道理。”
念姝怔了怔,旋即笑了声,跟以前还在学堂里扮成男装跟着他读书一般,拱了拱手:“学生谢先生指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本该是虚幻轻飘的,可今夜她这个梦做得格外的累。
云雾缥缈间,车架上的銮铃摇晃得幅度很小,声音却响得似古寺里的铜钟。
乘坐銮驾的姬君看不清面容,只是朝着地上的她伸出了一只手。
她站在幽深的院落里看她。
徐徐关起的深宅大门外是残酷又美丽的春,那门上斑驳陈旧的划痕里藏满了时光的轮。雪地深寒,她向着门外一头撞去,抓住她的手却用力将她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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