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起身，仍是趴在桌上侧着脸。
念姝瞧了会他炸红的面庞，紧闭颤动的眼睫后，闭上了眼。
她闭眼时，李同光睁开了眼，着迷地看着她，压在臂下的手指与她的睫毛一同轻颤着。
无论如何，他都要撬开这块顽石，写满他的名字。
食不言，寝不语，对两人无效。
李同光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点小事都要掰开来细细的讲。念姝制止了一次又一次，结果他又是垂眼，又是委屈喃喃着只是想跟她多说说话，这样她便再也狠不下心训斥或是制止，只剩下纵容和无奈地妥协。
既然要说，那就说点有用的。
“师傅与六道堂的人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梧国六道堂以侦缉刺探情报著称，她难道是想靠六道堂查出昭节皇后的死因？”念姝擦着手中的短刀，睫毛颤了颤，看向李同光，“这种皇室辛密，你应该是知道点的吧？”
李同光举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想了会该怎么说，也没瞒着，直言道：“当年圣上想要抢宿国的盐矿便向北磐人买马，娘娘阻拦不住愤而要跪太庙。圣上怕事情闹出后，自己皇位不稳，所以设法幽禁了娘娘封锁消息，瞒住了百官，还想要废后。”
念姝把手中的短刀收入鞘，皱眉说：“废后？娘娘的背后可是沙东部，他们怎么会同意？是许了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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