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
时间咔哒咔哒地流淌而过，总算是等到了12点。
念姝刷了出来，看了眼数字就笑了，自信叉腰道：“我是七开头，考得老高了，七百零六呢！”
沈耀直接把手机亮给了她看，勾唇道：“七百一十三。”
念姝沉默，关上了手机：“……”
沈耀捏了捏她面无表情的脸：“添翼还有三十分。”
念姝滑落到了床里，双手叠放在腹部，十分安详地闭上了眼：“关灯。”
“……我是去土木工程还是园艺呢？”“怎么还是这两个？”
念姝藏在被子下的手摸了摸他的刀疤，又摸了摸自己的刀疤，声音轻飘飘的：“拿刀的手贼稳，包扎技术一流，不怕血腥。学医要读好多年，就可以一直不回星州了，学医好像也不错。”
沈耀头一次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都可以，看你喜欢哪个专业。”
“而且这样的话，下次拿刀的时候，或许就不会想着伤害自己了，职业病养出来，拿起刀就只想着救人了。”
沈耀怔住了，他的心似乎变得极为柔软。
“要不学医吧，我可能救不了我自己，还喜欢伤害自己，但我可以救很多人，很多人……”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呼吸声变得规律起来。
“你会的，将来会救很多很多人。”
沈耀看着为了满足她安全感而刻意做低的天花板，侧过身抱住了缩成一团睡着她，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可能不会明白，你救过的第一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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