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呀？哥，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念姝眼含泪水，破口大骂，“差点就死了你，你知不知道？”
魏若来狼狈地弓着腰，抬手擦她眼泪的手又被她躲了开去，舔唇小声叫她：“阿念……”
“你别给我扯什么大道理，”念姝哽了一下，死死攥着他的衣襟，眼中跃动着潮水般的压抑情绪，“大道理谁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听，我只知道你差点死了！”
“好了阿念，”沈近真轻柔地顺了顺她一直在轻颤的脊背，“当务之急，你们必须得马上离开上海。”
念姝松开了魏若来，气不过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头对沈近真道：“你也得跟我们一起走，当时你哥也在，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你，但……”她吸了口气，像是才想起来说道，“弹壳，现场留下的弹壳没有收走。”
沈近真一怔，念姝越过她，打开她的琴盒取出那把狙击枪，开始拆解。
“我还不能走，”魏若来小声开口，“那些罪犯还在逍遥法外……”
“哥，你怎么变得比我之前还天真了？”念姝停了停手上的动作，气笑了，“如果你真的很想死，还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死，那还不如让我来动手，刚好你亏欠了我很多。”
魏若来放在膝上的双手握成拳。
沈近真劝道：“魏若来，这是一场漫长而艰巨的斗争，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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