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咽了两口，垂下的眼睫压下那些复杂的情绪，舌尖卷过她的手指，舔干净那些猩甜的血液。喝血次数多了，他的身体能够接纳血液的量也越来越多，那种一开始很难忍受的灼热感也慢慢地变得不那么强烈。
“阿夜啊阿夜，”念姝颇有些狠铁不成钢，拿指头戳了戳他的脑袋，“你喝了我那么多血，为什么长进的如此之慢？”
念姝时常有种在偃苗助长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要亲手喂养出了一个可以灭世的大反派。
玄夜舔了下唇，抬起温润的眼睛，握住她的手：“我天生不足，连修炼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对不起，让阿念失望了。”玄夜不动声色地替换掉了称呼，反正她也不在乎这种事。
他说话总是这副腔调，念姝一开始还觉得怪得很，现在听多了也就习惯了，甚至还能不走心地宽慰他几句。
她知道阿夜充满了秘密，本性狡诈、贪婪、野心勃勃，可以为了想要做到的事情而无所不做，对于一头恶龙来说，他身上这些偶然展露出来的特质看起来正常极了，她并不在意阿夜对她的有所谋求，也不在意他的那些小聪明和小算计。
玄夜明白她的骄傲自大，对她来说他就像只不值得一提的弱小虫子，他真正利用的也是她这一点，这也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得到她珍贵的血液。
眼前的这座山脉比念姝之前所到达的任何一处山脉所蕴藏的能量都要多。葱郁茂密的森林里，万物都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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