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当初同意在此地多留几日，参加这灯会可都是为了你。”慕声眯了眯眼，臭着个脸，“如今，她与林虞有说有笑的，你就不觉得难受？”
“你是在吃醋？你自己吃醋别带上我。”
“吃醋？”他像是吓了一跳，黑眸圆睁，“你又在胡说些什么！阿姐就是阿姐……”
念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他这么大的反应，茫然又不解地微微蹙起眉：“……我知道啊，我也没其他意思。”
慕声抿紧唇，与她对视片刻，脑袋猛地别了过去，耳朵红了些，声音也不受控制地提高了些：“你整日戴着兜帽仰着脖子看人也不嫌累得慌……”
早在出门前，林虞来找过她，慕瑶也来找过她，她现在黑袍子底下可是经过两人手，穿戴整齐的模样，只是觉得灯会上的人太多了，被盯着看着会很不自在，所以就还是黑袍黑兜帽的盖着。念姝抓下兜帽，看着少年只拿红通通的脸颊对着她，撇撇嘴，小声抱怨：“我觉得你对我的意见总是很大……”
“是你总是在干些蠢事，说些傻话。”慕声讥诮地说着，却只用余光瞟向她，上了妆比往日看上去更精致，像个瓷娃娃一般的少女头上挽着两个发髻，像是长了一对兽耳似的，上面缀了不少头饰，松散了些的黑袍下是银白和浅蓝的裙衫。
念姝敢怒不敢言，只对着他悄悄竖了下中指，在他冷嗤了声，眼扫过来时，又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前方，只盯着路面，像是半点察觉不到他的目光。
慕声见她忍气吞声的小模样，眸色变了又变，最后也移开眼看向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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