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身上的血腥气……念姝的脑子迟缓地转了下，想到还未处理的温宗瑜时，忽然睁开了眼。
偷偷亲吻她的离仑心虚地眨了下眼，默默地抬起头，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吵醒了她，拍了拍她的背：“睡吧。”睡不了了。念姝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拍了拍他不用力时，软软的胸膛，又撑着他的肩膀往上挪了些。
念姝问他：“你去人间了？”
“嗯。”
念姝盯住他的眼睛：“去辑妖司了？”
离仑迟疑：“…嗯。”
“温宗瑜死了？”
“……”离仑没了声音。
念姝面无表情地望着离仑看上去很清澈的眼睛，忍不住磨了磨牙齿，凑上去气愤地咬了一口他的脸，接着就一言不发地钻回被子里，裹紧被子闭上了眼睛。
早该想到的，就离仑这样做事干脆利落，下手狠厉的妖，温宗瑜能活到进辑妖司已经是他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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