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抿直了唇,撩开她散落的黑发,露出她红透一张脸和防备的神情:“那你想嫁给谁?”所谓的表哥纪咏,还是从窦家赴宴回来就魂不守舍惦念着她的邬善,又或是田庄里伴着她的谁……
“我都讲了我不想嫁人。”念姝神情恍惚了一下,总感觉好像做梦梦见过有些事情,但回想起来却又是一片空白。在宋墨再次抚上她脸颊的时候,念姝陡然清醒过来,拿开他的手,低声愤愤说,“嫁人有什么好的,我不嫁人的,我不想说这些事。”
可宋墨想说清楚,他耐心问:“是嫁人不好,还是嫁我不好?”
这有什么区别吗?念姝舔了下发干的唇瓣,望向他时,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一年年过去,人的外貌会变化但人的眼睛不怎么会变。
她抬着眼望他许久,接着便像是不能再直视他那般转过脸去。
“那样太奇怪了吧宋墨……”明明才刚接受了他长大后的不同,接着就要马上开始接受他身份上的不同?念姝迷茫地喃喃着,还举起手掌捂住了脸,身上像火一样燃起过的气焰一下子熄灭,“那样太奇怪了,宋墨。”
不是嫁他不好,只是觉得奇怪。
床帐被风吹动了一下,缝隙中透入一束光照过她的发顶和他的半张脸上,宋墨深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雀跃的情绪,他望着她的眸子仿佛被光点亮,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那般珍惜地轻吻了下她的发丝。
风吹动窗子轻晃,过了会,屋内又响起了杵臼相碰的轻轻声响。
庄子外的河滩边,休整的一行人神色各异地望着站在马边眺望远处的世子。
世子刚刚不知去哪了一趟,他们只知道,回来的世子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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