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哼哼了两声，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外面有些人在向我求助……蚂蚁再小那也是肉……”
“他们能给你多少？”梵樾望着她怔愣的神情，开口许诺道，“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念姝讶异地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意味不明地啧啧了两声，便愉快地笑了。
“成交。”
她于天地间诞生，没有人教养过她，又是在妖族长大，她没有什么道德感，向来自私冷漠，在她看来救人和杀人一样，就只是一件事情而已，她帮他们做事，他们用命来换就是这么简单。
“你想躺着来，还是坐着来？”少女抬着娇柔的面庞，笑盈盈地说，“放心，放心，我要得不多……只要一点点。”
梵樾眼睫压得更低了些，在想什么或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宁安城里的“怪病”，梵樾早有所觉，引起怪病的冥毒没有解药，他给过白烁幽草的种子。
幽草以人血浇灌方可开花，开出来的花给中毒之人服下，一朵一日便能缓解冥毒，也就是一命换一命，过程痛苦难忍。
而他现在也像是养了一株“幽草”。梵樾放松忍不住紧绷的身躯，握紧试图反抗的手掌，有些许朦胧的视线晦涩地望着正在抽离他生命的美丽少女。
念姝眼见梵樾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也没什么负罪感，就像是一只嗅到猫薄荷就难以自拔的猫咪那般，恨不得抱着人吸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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