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啊？我……”她哽咽了一下，眼眶一热，把头重新埋了下去，伏在他的肩膀上。
梵樾僵了僵，手掌一下下抚着她的长发，听着细细闷闷的哭声不减反而还有加剧的意思，他的手指陷入她的发丝中，拇指抵在她的耳朵边缘，安慰道：“我没事的……”
病恹恹的，哪是没事的样子。
念姝从记事起来，除了装的或是疼的，哪有这么控制不住地哭过。
梵樾要是有一日死了，三十年，四十年……一轮又一轮下来，她哪还能想得起他的模样来，怕是连现在的泪水和哀伤都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他怎么能死呢？
念姝擦了擦眼泪，但眼眶里就像是蕴藏了一汪永不干涸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有泪水滑落。
“我不会有事的。”梵樾说着便扶着她坐了起来，“我现在真得很好。”
念姝逐渐平静下来，抹了一把脸，泪水折着烛光让她的视线有些扭曲朦胧：“阿樾，我不想你死。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吗？就算无念石不行，也会有其他办法的……”不被世人所理解的邪术妖法，就算要逆天而为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指尖抚过梵樾的脸庞，从他的眼角划到他的唇角，忽然抬起头轻柔地碰了碰他的唇瓣。
梵樾的眼瞳一震，手臂收紧了她，本想压住她的脑袋加深的吻却被她偏着头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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