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念姝快速地眨了眨眼，过近的距离面对着一个人形光团，让快被亮晕的她抵触地推了一下梵樾，一下没推动便又推了第二下。
“我没事，你稍微离我远些，别凑这么近。”
“……”
梵樾抿了下唇，垂手站在一旁。
念姝转了转头，又低下脑袋，终于看到了像蒲公英似的，灵力飘散着尽数往情树飞去的慕九。
她走向慕九，指甲划过食指指腹，腥甜的血从那道小口子里流出来了些。虚弱的慕九抬起头，那双翠榴般漂亮的绿色眼瞳空洞又似乎带着点悲悯，她美丽的面庞在他有些朦胧的视线中疏离而遥远，那点血冷冷的，像是刚消融的雪，轻柔地点在他的眉心。
很烫，也很疼。
慕九发出喊声，却听见自己呜呜叫唤着，发出来的声音细细的，原来不知何时他竟已变成了一只红毛狐狸。
念姝弯着腰，把手指放到红狐狸嘴筒子边，挤弄了一下，让那道细小的口子又泌出一滴鲜血。
“咽下去。”
慕九浑身发疼发烫，他张开嘴，接住那滴血用力地咽了下去，接着她的手便很温柔地抚了下他的脑袋。慕九费力地抬起眼去看她，她收回了手直起身，眼神仿佛不再冷漠，而她身后的情树像是被点亮发出星星点点璀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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