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么喝,常年身处危机锻炼出来的本能让他的头脑依旧保持着可怕的清醒。
赤那从医院回来,还没看见周祁枭,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要是平时,温冉肯定和周祁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能清晰的听见小姑娘笑的声音。
但此时,整个城堡静的就跟鬼屋似的。
头儿?
虽然他们住在城堡里,但人太少,就集中住在东区,所以喊一嗓子,人要是没在卧室肯定能听见。
咔哒!
赤那耳朵极灵,听见冰块撞击杯子的声音。
她好奇的快步奔着吧台那边走去。
还没靠近,就闻到浓烈的酒味。
头儿不嗜酒,平时顶多喝瓶啤酒。
能让他失控的喝这么多,不用想,肯定和温冉有关!
她脚步一顿,瞬间猜到应该是他们头儿玩脱了。
转身就想跑。
杯子却砸在了她的脚边。
完了,被发现了。
她只能再转回身,正好对上周祁枭微眯的双眼。
周祁枭的嗓音沙哑的仿佛被粗粝的砂石磨过,赤那,你去劝劝她。
赤那很想翻个白眼。
劝个屁!
劝她放弃一千多个日夜努力的梦想?劝她以后当个小金丝雀?
她可说不出口。
赤那索性不走了,来到吧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头儿,温小姐骨子里的倔你又不是不知道,强行留她,会两败俱伤。
周祁枭没搭理她,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这才呛了句:不去就滚。
赤那没动,默默的陪着周祁枭喝了一口酒。
心里告诫自己别多管闲事,但开口却还是劝说:要不,你把退档的事改成休学,留条后路。
呵?周祁枭笑了,因为喝了酒,那双蓝眼睛半眯,映在暗淡的灯光下,透着股难见的忧郁,不可能,我不会放她回去。
赤那叹了口气,谈不通。
她将杯子里的酒仰头饮尽,不知道为什么就压不住脾气了,用力将杯子砸在桌子上。
那就别拘着她,反正她跑不了,你要是搞囚禁那一套赤那学着周祁枭惯常冷笑的样子,呵,就等着她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