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棋想起昨晚冬夏的话,忍不住开口道,“奴婢知道姑娘感念裴督公的恩情,可再怎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骨开玩笑啊?若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要怎么同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交待?”
书棋很少有这样说教的时候,宋多银想起方才裴珏意有所指的话语,脸色变得凝重了许多。
“书棋,昨晚你是同冬夏一起来的,你二人可是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书棋闻言,悚然一惊:“姑娘!”
宋多银叹了口气道:“你们当这里是哪里?这可是东厂、锦衣卫这两个全大魏刺探情报最厉害机构头领的府邸!”
书棋闻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认罪道:“姑娘,是奴婢们不懂事,给姑娘惹事了!”
昨晚她和冬夏就是在这院子的廊下说的话。
想来是被裴督公藏在暗处的人听到了。
“罢了,你先说说你们都说了什么吧。”
书棋闻言,低着头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一旁的画琴看不过眼,推了她一把道:“都这种时候了,书棋姐姐你怎么还不说?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裴督公生气了?”
书棋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终是咬牙将昨晚她和冬夏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多银。
宋多银听完后,久久未曾言语。
好半晌,她才轻声道:“你们先下去吧,画琴你顺便再劳烦刘公公请裴督公来一趟,就说我找他有事!”
原来连几个丫头都看出她对裴珏的心思了。
也罢,正好趁此机会同裴珏说清楚。
若是他,若是他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那她便……
若是他不愿,那自己也没什么遗憾了。
总归,裴珏那样的人,若论配不配得上,也该是自己配不上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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