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自重!”
顾长寿胸膛剧烈起伏,他被眼前大胆放肆的羌女惊得够呛,清隽的面容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拓跋玲被他眼中的厌色刺痛,用力攥了下拳头,方冷笑道:“想走?不想做本公主的驸马?”
这却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以她公主之尊,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眼前这魏国小儿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顾某是魏人,又自小体弱多病,一无是处,实在配不上公主千金之躯!”
“谁说的?”拓跋玲视线落在顾长寿微微耸动的喉结上,无意识舔了舔红唇,“顾澜,你想要什么?只要你答应做本公主的驸马,金钱、权势,本公主都能给你!父王和王弟都说你有才华,但因你是魏人,到底不敢重用你,等你做了本公主的夫君,这所有的顾虑便能应声而解,皆大欢喜的事情,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没有犹豫!”
顾长寿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浓,“只是顾某有一事不解,还请公主解惑!”
“哦?”
顾长寿:“顾某自问与公主仅有一面之缘,公主千金之躯,何故就这么,这么轻易……”轻易就看上了他。
简直像是过家家一般,轻浮、惹人厌烦!
“你听过‘一见倾心’这个词吗?”拓跋玲神色坦然地望着他道,“当日本宫在父王宫中,隔着屏风只瞧了你一眼,回去后便夜不成寐。”
这话半真半假,但她如今确实对眼前的男子十分感兴趣。
他同羌国的所有男子都不一样。
他们这里,男人女人,只要瞧对眼了,就拉到帐中欢好。
她是公主之尊,府里也有几个面首,父王母妃都愿意宠着她,可她还从未见过这样一板一眼,明明讨厌她讨厌的要死,却不得不装相应付自己的人。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六公主看到的顾某,或许并不是真正的顾某,我也当不起公主殿下如此抬爱,告辞!”
顾长寿不想再同这个女人纠缠,抬脚越过她就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