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身世,你应当有所耳闻吧?”
“那不重要。”宋多银脑海里想起当日在长公主府中听到的那些肮脏龌龊的话语。
以及,在更早的上一世,她曾听到的传闻。
裴珏的母亲,似乎出身有些不大体面。
“你不必如此小心。”裴珏嗤笑出声。
东边已经泛出鱼肚白,天快亮了,裴珏睁着眼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确实是楼子里的,不过命不大好,招惹了裴景礼那样的蠢货。”
宋多银神情微微凝滞。
直觉告诉她接下来裴珏要说的话不适合自己听,可这些都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她已经敏感的发现,此刻躺在身侧的男人,有着前所未有的倾诉欲。
“你当爷爷为何将我接回裴府?实在是,那时候闹出了十分不体面的事情,裴家正如日中天,家里却出了那样的丑事,呵呵……”
他天生早慧,被名为母亲的牢笼困住多年,却还保持着最后一丝能被称作人的理性。
她清楚地记得那一日,那个疯女人给他煮了粥,小半碗倒在了他的头上。
幸运的是粥不太烫,他只觉得头上、脸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个女人又哭又笑歇斯底里的癫狂之语。
【裴景礼?还有姓吕的老畜生,你们都该死啊,都该死!哈哈哈哈哈!!殿下,你睁开眼看看啊,要不是为了,为了您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妾身早就下去陪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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