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莺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大哥你在说什么胡话呀?我在禁足呀,是夫君作主将福宝交给你们教养的!我犯了错他要罚我,我认,等他回来自会亲自解了我的禁足,把福宝还给我的。”
顾江有些怜悯地望着他:“弟妹,你清醒一点,允之他死了。”
“他没死!”林玉莺忽然大叫一声,指着顾江的鼻子道,“大哥,夫君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咒他死啊?他有哪里对不起你了?顾家败落,是他又重新撑起了这个家,你怎么能咒他啊?”
顾江喉头哽咽,眼前一阵模糊:“他死了,是朝廷发的讣告。”
林玉莺如遭雷击!
她身体不受控制后退几步,面上的神情仓惶而无所依恃:“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她是恨顾允之,恨自己满腔真心错付,恨他心里只有宋多银,更恨不能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可她却从未想过他会死!
“弟妹!”秦氏见她神情不对,连忙招呼下人将福宝抱过来。
几个月大的小崽崽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在见到林玉莺的一瞬间,扁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福宝这孩子想娘了,弟妹你许久未见他了吧?快抱抱他!”
林玉莺泪如雨下。
从奶娘手里接过福宝后,她抱着孩子走到灵堂前,直直跪了下去。
“福宝,来给你爹烧纸。”
说话间,她低头点了烧纸,眼泪吧嗒吧嗒往纸上掉。
小福宝被烟灰熏了一下,登时哭得更大声了。
周遭众人望着这一幕,也禁不住哭红了眼。
足足两个时辰,林玉莺抱着儿子跪在灵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