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多银单独上了马车。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对策,同时时不时地撩开车帘偷偷往外面丢东西。
她做得很隐秘,丢的也不是贴身衣物之类的东西,而是一种药。
这种药落在草木上,一炷香后发作,能将沾染上的草木腐蚀殆尽。
马车两边跟着徐笙的人,有人眼尖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不过那人上去查看时,却因为药效还没有发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是这之后,两侧的人盯她盯的更紧了。
很长一段时间,宋多银都没敢再动作。
滁县距离金陵不到半日的路程。
说是县城,却十分寒酸,一些大的镇都要比它气派许多,与金陵简直天差地别。
或许也是因此,这地方的流民要少很多。
一行人进城十分顺利。
徐笙让心腹并一众手下先去找住的地方,自己则和顾长寿、宋多银一起去了一家酒楼用膳。
“阿银想吃什么尽管点,这地方简陋了些,但你放心,稍后安顿下来了,我就让人采买丫头婆子侍候你,保证不让你受委屈。”
宋多银低着头,声音还算平静:“放我走吧?你如今已是镇国公,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同你比?”
徐笙扭头望向一旁的顾长寿,意有所指道,“夫妻自是原配的好,阿银,我也是醒悟的太晚了,从前,从前你待我那么好,可我却不懂得珍惜,是我错了,但你也惩罚了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垂下眼帘,目中划过一道森寒的光。
重新开始?
可笑啊!
宋氏红杏出墙勾三搭四不知廉耻放荡下贱,怎配他好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