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好生想想!”
樊冲婆娑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徐笙眼底隐隐生出一抹期待:“樊将军,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千万别被裴珏那个太监骗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姓裴的他根本就不能人道,宋氏那个孩子是顾允之的!”
说到这里,他吞咽了下口水继续道,“皇嗣是国本,可他却没有孩子,即便他重新登上大位,也是后继无人长久不了!”
“此言当真?”
樊冲皱了皱眉,面色凝重地望着他道,“我怎么恍惚记得关于人道这事,裴公子辟过谣?”
“那都是为了维稳!”
徐笙信誓旦旦道,“樊将军你想想,姓裴的从小净身入宫,宫里规矩森严,他怎么可能躲过净身?再者他的天阉身份是太医亲自确认的,你不会觉得这些人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吧?要知道自从老裴侯去世后,姓裴的可是无依无靠……”
樊冲闻言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同样被五花大绑的顾长寿静静听着二人之间的交锋,目光时不时落在紧紧闭合的房门上。
他在想脱身之法。
他自然不会像徐竹年一般愚蠢,寄希望于策反樊冲。
真是狗急跳墙了,对方明显在招猫逗狗一般玩弄他。
只是他同裴狗同样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说别的,就在营州时,他将傻了的裴狗关在笼子里凌虐、当狗一般糟践,对方就不会放过他。
突破口还得落在屋里表姐的身上。
想到这里,顾长寿深吸一口气,目光自不远处地上横七竖八的尸身上扫过。
除了他和徐竹年被五花大绑的看守着,其余他们俩带来的人都被樊冲这个疯子和他带的人屠杀殆尽。
想要脱身实在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