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狐疑。
“当年的我，确实很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在竞争总殿主的位置时，才被各大老祖和老古董孤立，纷纷支持叶玲珑抢。”
“按理说，不管最后结局如何，都是我罪有应得，我不应该去埋怨任何人。”
“可现在，我却来找他们复仇。”
“像我这样的行为，在寻常人眼里，应该属于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大恶人吧！”
公孙治摇头苦笑。
“什么是错？”
“什么又是对？”
“什么是恶？”
“什么又是善？”
“每个人心中的定义都不一样。”
“其实当年，与你刚认识的时候，小爷也琢磨过这个问题。”
“但想了半天，感觉根本没必要去浪费脑细胞。”
“因为你是我的人，不管你做什么，不管是对是错，是善是恶，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苏凡耸肩。
对错重要？
善恶重要？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小爷护犊子行不？
“谢谢。”
公孙治感动不已。
没跟错人！
“再说。”
“他们也确实是屠杀了你公孙一族，此等血海深仇，如果换成小爷，今天绝对会让玄武神殿血流成河。”
苏凡呲牙一笑。
所以，公孙治其实还算是仁慈的。
只杀了六大老祖偿命，对于叶玲珑，一群隐世老古董，都没去计较。
公孙治也笑了：“既然以后我要一直跟在你身边，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主上？”
“大善人！”
“少主？”
“大善人！”
“主子？”
“死老头，要小爷说几遍，叫大善人！”
“……”
不是老夫不叫呀，是真叫不出来。
……
三天后。
一片可怕的沼泽之地，出现在前方。
瘴气，如云烟般弥漫山林间。
枯枝烂叶覆盖着沼泽面，一个不小心都将陷入沼泽，成为妖兽的食物。
“酒仙谷就在这十万里沼泽之地的深处。”
公孙治抬头望着沼泽之地，眼神里有着几分忌惮。
“十万里沼泽之地？”
苏凡一愣。
这么大？
就这么一片沼泽之地，怕是都能比得上整个东阳郡的版块了吧！
但注意到公孙治的眼神，苏凡狐疑：“你在忌惮什么？”
“这里的瘴气很可怕。”
“尤其是深处，据说连天人境的强者，都会受到影响。”
公孙治解释：“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少有人能踏入酒仙谷。”
“小爷有天脉，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还怕这区区瘴气？”
苏凡一挥手，卷起公孙治，掠进沼泽上空，直奔深处而去。
“就算你不惧这瘴气，也不能大意。”
“毕竟这韩酒仙，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修为？”
“而且据说此人性格孤僻，不喜与人相处交流，贸然闯入的话，可能会让他心生不满。”
公孙治严肃叮嘱。
“放心。”
“南宫老头早就说过这韩酒仙的情况，酿酒一流，但修炼天赋不咋样。”
“再说，小爷这次是去拜访他的，又不是去闹事。”
数天后。
这里的瘴气就如浓雾般，笼罩天地。
还别说。
如果没有天脉和百毒不侵的体质，来到这里还真得小心翼翼才行。
如公孙治就已经受到影响。
头晕目眩。
神志不清。
甚至这瘴气，能迷惑人的心智。
苏凡开启天脉，将公孙治体内的瘴气，全部吸收到他的体内，公孙治才清醒不少。
“虽然在北洲生活了这么多年，但这十万里沼泽之地，老夫还是头一次进来。”
“不过老夫很纳闷，瘴气这么可怕，那位韩酒仙是如何在沼泽之地来去自如的？”
公孙治满脸不解。
苏凡想了想：“有没有可能，这位韩酒仙的修为，比你还强？”
“这……”
公孙治迟疑。
这还真不好说。
“酒仙谷，外人禁止踏足，马上滚！”
突然。
一道震耳欲聋的喝声，从浓雾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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