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售罄……乍一听也的确不像是什么大事,但朱棣就是隐隐觉得不太对——总感觉像是……又有一支箭射出来了,就对着他的后颈破空而来,让他背后凉飕飕的。
道衍和尚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目光落在棋盘上朱棣刚刚落子的地方,似有深意地道:“殿下,纹枰论道,最忌的便是心神不宁。”
“否则别说中盘厮杀了,就连布局落子都容易下错地方,白白损失许多啊。”他这话,是在论棋,其实也是在论人论事。
朱棣约莫听出来了,顺着他的目光往棋盘上看去。
这才发现自己开局守角的棋子都放错了位置,平白给了白棋好大的空子可钻。
同时也把道衍和尚的话给听了进去,立刻跳脱出心中的一丝恐惧和茫然,释然一笑道:“是本王平白心瘴了,无论朱允熥背后那人出了什么大招小招,本王若是先自乱了阵脚,才是最大的不值。”
道衍和尚伸手捡起朱棣下错的那枚黑子,放回朱棣手边的棋盒里,面上带着从容的淡笑道:“殿下向来是最有慧根,一名弈棋者,唯一最当做的事情,只有根据棋盘上现有的局面思考下一步棋的落点。”
“应天府那边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
“新帝背后那人果然没放过秦王和晋王,为了斩草除根、约莫也是为了杀鸡儆猴,手段十分强硬,明面上走了个流程,安排了宗人府会同三司会审,可实际上,在短短两天之内,就罢免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一共五名官员,愣是这么把秦王、晋王给判了。”
“斩立决,在应天府的菜市口当街处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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