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棣已经被之前的事情快搞出来心理阴影了——对于这种怪异蹊跷又想不到什么头绪的事情,总害怕应天府那边给他丢一坨大的——之前的廉价布料如此,无烟煤也是如此……
房间之内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思索无果,道衍和尚沉着脸站起身来,单手立掌对朱棣行了个佛礼:“殿下,此事贫僧还需要回去再好好想一想,今日这棋……怕是没心思下了,便先暂且告辞。”
被这么一搅,朱棣自然也没心思继续下棋。
点了点头道:“那道衍师父一路当心。”
道衍和尚微微点头致意,随后还是忍不住安抚了朱棣一句:“纵然此事蹊跷,殿下也不必过于挂心,毕竟……淮西勋贵的口子已经开了,大明各处对此一番无烟煤的贪污也绝不会是个体现象,国库必伤……这些事情才占着大头,有得新帝和他背后之人去头疼的。”
心情陷入阴影之中的朱棣脸色果然好转一些。
点头道:“道衍师父放心,本王知晓。”
“贫僧告辞。”道衍和尚没有再多说其他,带着身后的悟德和尚径直开了房门,朝王府外而去。
……
应天府,乾清宫。
朱允熥把桌上最后一本奏疏上批了朱批,随手合上往旁边一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他看着桌上垒砌得高高的奏疏。
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自语吐槽道:“日复一日,老朱就这么干了十几年,真尼玛牛逼啊。还是得抓抓紧,把大明里里外外都梳理干净些,不说全做甩手掌柜,怎么也得当半个甩手掌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