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这才觉察出味儿来。
先是露出一抹恍然,随后脸上便露出一丝不忿之意:“你们……原来你们想的是这个!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倒只想着保住你们的地位、爱惜自身的性命!”在刘三吾看来,这是为人所不齿的。
他只知道。
现在大明皇朝能压制淮西勋贵的人几个月之前驾崩了,这群淮西勋贵压抑许久过后终于开始试探起来,往后必然要一发不可收拾……
再加上不甘心的藩王可能搅和其中。
最终……大明势必要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二十几年前那个满目疮痍的中原,老夫看够了!就算现在是个死局,我们也当用尽所有的办法去尝试,去阻止才对!”
文人、读书人,要么道貌岸然从头顶黑到脚底板去,要么大义凛然认死理。
刘三吾从来都是后者。
顿了顿,他似是在耐心安抚、劝导詹徽、傅友文二人一般,道:“陛下之前能让淮西勋贵老老实实这么长时间的手段,目前来说还是你我三人都不知道的,若是能陈情利害、问一问陛下,集你我几人之力,说不准……能另辟蹊径地找到破局之法?”
朱允熥压制淮西勋贵的手段……
刘三吾认死理,但他不是傻。
正是因为心里抱着这一丝未知的希望,才觉得他们可以从这一点下手。
毕竟……
从朱元璋驾崩到现在这四五个月时间里,朱允熥看起来的确是把淮西勋贵给压制住了——这是一个谁都不可以忽略的事实。
之前他不去探究,一是因为国朝稳定,没有那个探究的必要,二来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僭越,不可窥探揣测大明君主的心思。
但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刘三吾也顾不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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