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戳,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兰亭舟闷哼一声,忽然紧绷了身体,肩臂处的肌肉蓦地贲张。背后的伤口,又崩开不少。一滴汗水,自他额头滴下,光洁的后背,瞬间也泛起细细密密的薄汗,将才流出的血晕染开,沿着脊柱蜿蜒而下。
甘采儿顿时慌了,她不由唾骂自己,怎么脑子一时抽了,就真下重手了?
“怎么又出血了?还出这么多汗!不行,我得找大夫去。”
“别去。”
兰亭舟一把抓住她。
“你还好吧?”甘采儿伸手去摸兰亭舟的额头。
兰亭舟不语,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眼底全是隐忍。
甘采儿被他看得莫名,怔怔地看着他。
当她终于看明白他眼里的含意后,整个人震惊了!她猛地一把甩开兰亭舟的手,不可置信地指着他。
“你,你还受着伤!!”
“嗯,我受伤了。”
兰亭舟定定看着她。
“你还流着血呢!”
“我知道。”
“兰亭舟,你还要不要命了?!”甘采儿气得想摔东西,想打人。
“这点伤,还不至要我的命。”兰亭舟垂下眼眸,伸出手,握住甘采儿的指尖。
“囡囡,你帮帮我。”他声音暗哑,带着浓重的压抑。
“你禽兽!!”甘采儿怒骂。
“嗯,我禽兽。”兰亭舟轻声道。
而后,他不容置疑地将甘采儿的手,又拉近了几分。
“你混蛋!”
“好了,囡囡,你先停停,别骂了。”
兰亭舟直起身,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缓缓厮磨着
这医馆配的麻沸汁是添加了春药吗?
早知道这人一不疼了,就要生出旁的心思,刚才就该让他疼死才好!
甘采儿恨恨地想着。
可最后,她终是从了兰亭舟,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探了进去。
兰亭舟将头埋在甘采儿颈边,极轻微地喘着气。
“哥,哥,听说你受伤了!”
随着这声呼喝,“砰”地一声,兰亭之推门闯进来。
兰亭舟蓦地全身一绷
甘采儿忙将兰亭舟衣襟一拉,然后站起来挡在他身前。
“出去!”兰亭舟蓦地一喝,带着戾气。
“哥,你伤得重不重?你快让我看看!”兰亭之说着就要靠近。
“滚出去!”
兰亭之顿住脚步,一脸茫然地看着甘采儿。
“嫂子,我哥是伤到脑子了?”
“我正在给你哥清理伤口,你先出去吧。”甘采儿也是一脸不自在。
“哦,我带了金创药来。嫂子,你给他多涂些。我师门的药,止血很快的。”
“放心吧,你哥死不了。”甘采儿磨了磨牙。
兰亭舟垂眸,心想,难怪古人会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情之一事,确实让人难捺。
但他也不禁反思,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急色,没了定力?
思来想去,许是因伤重吧,让自己自控力弱了。不过,他与甘采儿之间,也确实很久没有亲昵了。
天道伦常,憋太久,终归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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