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甘采儿在床上醒来时,只觉得生无可恋。昨晚,她又是撒娇,又是耍赖,闹了一整整一宿,结果啥用也没有。
该挨的三十下,一下也没少,全挨了。兰亭舟说要打,那就是真要打。无论她是讨好,是求饶,还是作妖...全都没用。
没了戒尺,兰亭舟直接是上的手,把她按在床上好一顿揍。这下,真的是“亲手”执刑了。甘采儿情真意切地嚎完了后半程,可是,再也没谁闯进来救她。
她是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
她现在终于明白墨云、墨砚为何那么怕兰亭舟,这人惩诫起人来,手真黑。
甘采儿想翻个身,刚刚一动,便龇牙咧嘴地不停吸气,感觉全身上下哪儿都生生作疼。昨晚,兰亭舟打完人后,还顺手将她吃干抹净了好几回。
甘采儿觉得自己亏大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早知道这样,就不求他了,还不如直接挨三十个手板省心呢。
这一打,让甘采儿在屋中整整躺了两日。
两日后,等她能下床时,才发现自己被禁足了。兰亭舟不准她离开兰府。
“夫人请回。”
甘采儿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府卫,很眼生,应该是新进府的。她想了想,也没再坚持,一转身,便回了主院。
“小姐,姑爷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们以后再出府了?”小红拉了拉甘采儿,小声地道。
“嗯,多半是。”甘采儿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呀?!”小红急了。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甘采儿哼了一声,“他不让我出门,我就不出门呗。”
于是,她翻墙出去了。
兰亭舟从翰林院下值回来,刚跨进书房的小院,就见墨砚拿着一张纸条,在廊下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眉心一沉。
“何事?”兰亭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