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上官琪等人对一个奴婢的丑事,兴趣缺缺,只觉得脏了眼。热闹瞧完了,便带着各自的丫鬟走了。
没多久,丁佩兰主仆的桃色事迹便传遍了整个秋兰围场。
晚间,甘采儿去了兰亭舟的营帐。她看着兰亭舟伤上加伤的左腿,不由有些愧色。
“你的腿伤,还好吧?”她问道。
“坠马造成的是轻微骨折,大夫说休养一月即可,至于你金簪划伤的,不过皮外伤,不足挂齿。”
兰亭舟神色淡淡,眉眼平静,但甘采儿知道他在生气。
“我,我不是故意要划伤你的。”甘采儿低着头,小声道,“只是,那欢好的气味太重,得压一压。实在又没旁的办法......”
“我是气你这个?”兰亭舟猛地抬眼看过来。
甘采儿一噎,顿时给吓得说不出话。
“你明知丁佩兰对你心存歹意,前世就出卖过你,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她走?!”兰亭舟脸上难得出现厉色。
甘采儿心中蓦地一揪,怔怔地看着兰亭舟。她当然知道丁佩兰并非好人,一肚子全是计算。
可当时,她亲眼看见兰亭舟从马上摔下来,心里脑子全乱成了一团,唯一的念头便是找到他,必须尽快见到他!当时,她心里想的都是他伤得重不重,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哪有心思去想丁佩兰是什么人,自己会不会吃什么亏?!
是,她是心思不缜密,是她顾虑不周全,才被人算计。可这是她想的吗?是她愿意的吗?她只是关心则乱。
甘采儿忽觉得胸中有锥心之疼。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是,这次事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蠢。”
“所以,我这等蠢笨之人,以后你也不必再管。我就是笨死,蠢死也不关你事!”
甘采儿猛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兰亭舟忙一把拉住甘采儿的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闭了闭眼,略显一些疲惫。
今日,他见甘采儿失智一般地躺在那里,只剩最原始本能,一想到如果对方谋算成功,那一刻,他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平生第二次,在心中生出杀意。第一次让他起杀心,是在兰尧仕死讯传来时,第二次,便是今日。
“夫妻一心,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不会不管。”
“不必了。我这人心眼少,容易被人坑,你与我在一起,只会受我拖累。”甘采儿挣开兰亭舟的手,然后走了。
兰亭舟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良久无语。在他手背上,有一滴清晰的泪痕。那一滴泪,似穿透皮肤,直接滴进了他胸中,烫得他心蓦地一缩,酸涩难当。
他何尝不知,她是关心则乱。
可她却不会知道,他那时的慌乱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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