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洋诸多岛国中,白象国显然能算得上是最有势力,再加上地处交通要道,因此楚项曾暗中托人拐弯抹角,拉拢了不止一次。本站地址更改为:w,手机阅读更改为只是纳瓦为人向来耿直谨慎,对这位落魄皇子的计划并不看好,一门心思只想与楚渊搞好关系,共同开发航线,因此回回都是打太极将说客劝走,任凭对方许下的好处越来越多,也是一样毫不动心。
只是纳瓦虽拒绝了对方,纳西刺却未必与大哥一心。他向来便野心勃勃,对大楚的地广物丰更是早有垂涎,楚项或许是得知了这一点,所以便改了策略,开始频繁派人与纳西刺接触。
纳瓦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派兵包围了纳西刺的府邸,责令他闭门思过。三个月后,纳西刺痛哭流涕跪地谢罪,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与叛党有任何关联,再加上母亲求情,纳瓦才勉强原谅了这个弟弟。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我以为他当真已经浪子回头了。”纳瓦长叹,“其实如今想想,在我为了北上做准备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确有许多时间都表现异常,像是迫不及待希望我离开。”当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再回忆起来,却连骨头缝都发凉。
“朕的弟弟前日回王城,也说白象国似乎有异动。”楚渊道,“楚项的人频繁进出皇宫,这回可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
纳瓦闻言,脸色愈发苍白了几分。
“不过无妨。”楚渊拍拍他的肩膀,“国主对我大楚一片赤诚,朕自会帮你夺回王位。不过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国主。”
“楚皇请讲。”纳瓦点头。
“白象国与暹远国间贸易繁多,不知国主对吴登可了解”楚渊问。
纳瓦略略犹豫了一下,道:“吴登为人很精明,也极会观风向。不过他与坤达一家算是远亲,而坤达又娶了高丽公主,据说还想通过金泰与大楚沾上关系,理应不会这么快就被楚项收买,有好玩的东西要给我,喏,就是这些。”
“暗器”楚渊问。
“也不全是,也有木哨和木喜鹊。”段瑶道,“那里还有许多边角余料,前辈让我明早卯时再过去,说要教我做手艺。”
“卯时那可该早些睡。”楚渊道,“否则明天该起不来床了。”
“那我回去了。”段瑶将怀中不断往下掉的小东西归拢了一下,“皇上也早些歇着。”说完又补充,“还有哥哥。”
“去吧。”楚渊替他整整头发,笑着目送他离开。
“干嘛对这小鬼这么好”段白月酸溜溜问。
“对瑶儿好的可不单单是我一个。”楚渊道,“玄天前辈愿意教他解焚星,木痴老人愿意教他做手艺,你可知这是中原江湖中多少人都想要的机会”
“瑶儿打小就命好。”段白月道。
楚渊问:“你呢”
“我也命好。”段白月单手环住他的腰,“有你在,我的命最好。”
“那是自然。”楚渊手背拍拍他的胸膛,“皇后娘娘么,谁的命能好过你。”若是传出去,全天下的女子都要揪手帕。
路过藏书塔,却见院中还亮着灯。四喜在旁解释:“回皇上,是温大人。”
“温爱卿啊。”经他提醒,楚渊才想起来,“还没回去呢”
“没回,赵大当家也来了,陪着温大人一道看书。”四喜道,“这藏书塔可足足有七层,就算温大人看书能一目十行,爬也要花上月余才能整理完。”
“让御膳房准备些宵夜送过去吧。”楚渊道,“再告诉温爱卿,早些回去歇着。”
“是。”四喜招手叫来内侍,低声吩咐下去。楚渊问段白月:“你呢要不要吃宵夜”
“你饿了”段白月道,“我陪你吃。”
“我不饿,没胃口。”楚渊指指旁边,“你儿时也经常来宫里头的,还记不记得这里”
“楚项的景璠殿,自然记得。”段白月道,“如今有人住吗”
楚渊摇头:“楚项被流放后,这里也就空了下来。”
一只老鼠吱吱叫着,从门里跑出来,熟门熟路跳进了花丛中。
楚渊皱眉嫌恶。
“没查封”段白月问。
“抄家之后,自然是要查封的。”楚渊道,“只是时间久了,这宫里人又多,难免有人想要偷鸡摸狗,一张封条一条铁链而已,拆了也就拆了。”即便是值钱之物都已经收归国库,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项又是出了名的奢侈成性,哪怕官兵只是遗漏了一个玉佩一斛珍珠,也够普通百姓过好几年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