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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先前盗取实验室资料一事,把李家一块儿解决。

他身体不易cao劳,更不能劳心伤神。

最近这段时间,都需要好生修养,秦宁也将实验室的事,全权交给老钱cao作,让柯松辅助。

他交代完事情,安静修养。

然后……

第二天,秦宁又收到一个奇丑无比的新蛋糕。

秦宁继续放在边上,无视。

第三天,秦宁依旧收到一个奇丑无比的新蛋糕。

秦宁无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第七天。

凌晨四点半。

秦宁静躺病床,假寐。

他暗中数着时间,计算着来人究竟在什么时候到。

咔哒。

病房门的门轴传来非常细微的响音。

紧接着,很轻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有些小心翼翼。

来人极其小心。

秦宁盯了眼隔帘,凌晨的病房内光线昏暗,难以视物。

他屏气凝神,想看是什么人,竟敢在汪海眼皮底下悄声偷入病房。

这时,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撩开隔帘。

秦宁闭眼假睡。

他合眼快,没注意那手腕上的暗黑腕表。

那人悄无声息地走至边柜,停住。

似乎是深吸了口气,秦宁隐隐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边柜上的东西被全部移开。

轻轻地一声响,东西被放在边柜上。

下一秒,那只放东西的手被一只白皙的手切住手腕。

秦宁握住他的手,冷声问:“你是谁?”

对方一惊,猛地撤手。

他动作又快又猛,猝不及防的秦宁被他陡然拽动,整个人直接从病床被扯过去,扑进对方怀里。

哐啷震响。

两人撞在隔壁病床,四条床腿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守门的汪海听闻动静,猛地睁眼,赶紧把灯打开。

满室通明。

他担心秦宁出事,一把撩开碍事的隔帘,然后见到被秦宁扑倒在另一张病床的季某某。

汪海:“……”

刷——

隔帘被还原。

一只手欲盖弥彰地扯了扯,像要完全盖住打开过的事实。

秦宁:“……”

季某某:“……”

诡异的静默持续了足有半分钟。

秦宁撑着双臂,从季应闲身上慢慢爬起。

他脚下没鞋,光着脚丫子往地上一探,冰得他一下撤回脚。

这脚收得很快,却搭在季应闲的大腿上。

季应闲身体猛地一僵,腿完全不敢动。

秦宁低声说:“抱歉。”

“没、没事。”

季总说了句话,又发觉这话有些结巴,显得没气势,不符合他往日作风,眸底闪过一丝懊悔。

秦宁放下自己的腿,从旁边翻过去。

季应闲想帮他,手掌一伸出去,恰巧碰到秦宁腰侧。

病房有暖气,秦宁穿着单薄的条纹病服,微微弓起的背脊如玄月般,腰身轮廓浅浅勾勒,纤细又柔韧。

季应闲像被灼烫般,立刻收回手,浑身更僵硬,一动不动。

秦宁回头看他一眼。

那一瞬间,他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季总:“……”

几分钟后。

秦宁看着那一堆的巨丑蛋糕,面无表情。

“这是季爷爷让你送来', '')('分卷阅读130 (第2/2页)

的?”

他问。

季总扯谎扯得面不改色,“是。”

秦宁:“……”

秦宁问:“怎么会凌晨送来?”

季总继续面不改色,“他担心白天打扰你休息。”

秦宁补充,“所以凌晨趁我没醒,送来?”

季应闲挑眉点头,大有“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的势头。

送奇丑无比的蛋糕,自然不是季老爷子能做出来的事。

秦宁浅叹一口气,选择“信”他。

“你告诉季爷爷,不必再送过来了,我并没有那么喜欢甜食。”

“不喜欢?”

季应闲突然站起,不悦地敛着眉。

“你不喜欢,为什么要吃温辞送的?”

你就……

就……

那么喜欢他?

季应闲心脏被狠狠揪了一把,密密匝匝的疼着。

他转目看了眼被堆在旁边的几个透明蛋糕盒,整齐排列,却连拆封都没拆,其中的蛋糕更不可能动过。

那瞬间,季总呼吸微滞,像海鱼被突然捞上岸般难以呼吸,严重缺氧。

秦宁看他脸色难看,又隐隐透着失落与难过。

想必他很在意温辞送他蛋糕,却不给他送这件事。

他解释说:“他一番心意,我如果浪费,太不应该了。”

“那就能浪费我……”迎着秦宁疏淡的眉眼,他硬生生转了口,“我爷爷送的蛋糕?”

秦宁说:“起初我不知道是谁送的。”

季应闲像被噎了下,脸也慢慢浮现出古怪的神色。

他摩挲着袖口的袖扣,眼神飘移,“那、那你尝尝今天的。”

秦宁点头说“好”。

他主动接过透明蛋糕盒,用小铁勺舀了一勺吃,吃了小半个蛋糕。

季应闲以一种“我不在意就随便问问”的表情看着秦宁,说:“怎么样?”

秦宁沉默一息,品鉴道:“很好吃。”

季应闲微微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但……”

秦宁欲言又止。

季应闲马上看向他,皱着眉,有些忐忑,又有些紧张的望着他,像极了等老师发成绩的小学鸡。

秦宁展眉一笑,“但下次季先生不用偷偷来送,让旁人送来就行了。”

“这个蛋糕,我很喜欢,谢谢季爷爷,也谢谢你。”

他笑起来时,眉眼浅弯,唇角上扬,整个人都鲜活了几分,犹如凛冬寒梅枝头的一捧雪。

季应闲怔然看着他,耳边只余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

他模模糊糊的想。

完了。

他玩了。

他竟然想留住秦宁这一抹笑。

竟然想……

独占这个人,从今往后只对他一个人笑。

直至下午,秦宁也没想出来为什么季应闲会突然离开。

他离开时,神色慌张,险些撞在门墙上。

显然汪海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秦宁倒没把季应闲这反常行为放在心上,反正他反常行为也不止这一次。

他继续在医院修养,没几天,季老爷子忙完公司的事,亲自来看他。

季老爷子过来时,秦宁正在更老钱他们开视频会议,见秦宁游刃有余地分析着实验数据,季老爷子露出欣慰笑容。

过去的秦宁是长在石缝中的嫩芽,性格阴郁不爱说话,却又爱哭,受不得一点挫折。

现在的秦宁,沐浴在太阳下,是初春消融的白雪,洁净如新,玲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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