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出发之前胡艳红就做好了准备,她从小卖部里头提溜出来一瓶二锅头,还有一包点心之类,这才来到玻璃厂。
很快,三人顺利在接待室见到了对方的经理人,那人是个小青年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胡艳红上去就聊,宋娇娇和李红娟观摩。
看是胡艳红来了,那青年撇起来川渝的腔调,“哟,你搞啷个哟?前段时间不是和你讲过……哎呀,同志你啷个腐蚀我哦?”
胡艳红笑嘻嘻,同样用标准的川渝话和这人聊了起来,一会儿后成功签单了,从这里头出来,两人对胡艳红刮目相看。
胡艳红说:“做咱们这个的,只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工商许可已经办下来了,咱们就是没注册商标,只能这么一家一户的跑,等将来商标下来了,就可以进入农贸市场和粮油店了,那时候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红姐,你这川渝话说的标准啊。”
李红娟笑。
胡艳红叹息,“没得办法啊,这叫地缘说,他说他是陕西人,你就说俺们是乡党,他说他是山西人,你就说老陈醋好吃,他说他是潮汕人,你就说你信妈祖。”
李红娟听的一愣一愣的。
倒是宋娇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胡艳红继续说下去:“还有一说是血缘说,人家说我姓李,你就说我爱人也姓李,这不,五百年前咱们一家人……”
很快两人就学到了这书本上学不到的一切。
下午,三人回加工站,吃了东西以后,李红娟开始焦虑了,倒是孩子已经呼呼大睡,她发现这可能是自己的短板。
但宋娇娇很快就看出来李红娟在胡思乱想什么了,她说:“红姐这一单是长期的,我算过了,那玻璃厂三百个工人呢,一天就要送去五百斤,你想一想,跑单子是不是比在车间更能带来效能。”
“这是自然的,但我见到陌生人我这嘴就好笨啊,这怎么办?”
宋娇娇笑:“你将他们看成是亲戚就好了,反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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