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问钟黎，“你难道不会想阿深哥哥吗？你们不是每天都睡在一起。”
钟黎未曾想到小钟月的语出惊人，她否认：“我们才不是每天都睡在一起了，不要乱说。”
只是偶尔。
小钟月哼了声：“反正阿深哥哥每次来晚上都是在你房间过夜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钟黎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脸，有点儿想笑，小孩子就是可爱。
“行，你什么都知道，你人小鬼大还不行吗？”
“钟黎，你真的不会想要阿深哥哥吗？”
小钟月对这个问题似乎有执念，穷追不舍。
钟黎敛眸，声音稍微有些沉：“不会。”
两个字又有些亲，显得没有那么坚决。
五年都没有忘记的人，离开北城就会忘记吗？钟黎不知道。
“好吧，但是我会很想他的，我们真的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吗？”
“应该不会。”钟黎把小钟月揽了过来，她告诉她：“钟月，梁郁深对你好，其实是因为他觉得你是他的女儿。”
“为什么？”小钟月惊讶了，自己明明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他怎么会以为她是他的女儿呢？
“因为我，我们以前有过一段。”钟黎不知道说这些，小钟月能不能听得懂。
“有过一段，是像电视里那样吗？”
“差不多吧。”钟黎叹息一声，有点想抽烟了，“反正他对你好，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的女儿，但你并不是，等我们走了，他也不会想起我们的，所以钟月你不用太难过。”
小钟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我不难过，只要跟钟黎在一起，我都不难过。”小钟月笑盈盈地说。
钟黎心里安慰，她没白疼她。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屋外艳阳高照。
钟黎和小钟月拖着两个行李箱，离开了这里。
她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里面仿佛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她不曾给梁郁深留下一点念想，她要从他的世界彻底离开。
钟黎想，希望两人以后不要再见面。
她还清了债务，也抵消了她对梁郁深的幻想。
那天女佣给梁郁深打电话：“梁先生，钟小姐，和小小姐好像……好像……”
“她们走了？”电话那头的梁郁深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女佣握着电话，嗯了声。
“有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梁郁深淡定得不像话，女佣有点纳闷了，梁先生不是很在乎钟小姐吗？
女佣说：“我去找找看吧，这里现在有点过于干净了。”
女佣在钟黎的房间翻了翻，在抽屉里面发现了那个小礼盒，下面压着的是几张纸？
她对电话那头的梁郁深说：“钟小姐没有收你的礼物，还有几张医院的鉴定报告。”
“鉴定报告？”梁郁深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他又问：“上面写着什么？”
女佣打开一看，惊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梁先生，这好像是你跟小小姐的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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