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规定的医药价格,他们卖完一玻璃罐子虎鞭酒,店里可赚不了多少。
不过都是国营的店,他这个当经理的,也不可能说不卖。
让营业员去开票,他凑到曹朝阳身前,又小声问道:“小曹同志,这都快三月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打黄鹿?”
“这黄鹿的茸,三四月份就开始萌发生长,等到六七月份,长到一两个分叉的时候,这时候药效最好,也是最好的收割时间。”
曹朝阳听着愣了一下,他还真不懂这个。
这么说的话,他倒是不着急打黄鹿了。
“那这鹿茸刚长的时候能割吗?”
“能割,就是鹿茸小,卖的时候少赚钱,鹿茸骨质化后就不行了,最好早点割,不能晚了。”
宋经理拉着曹朝阳走到一边,好好跟他讲了一下。
除了鹿茸外,这驴鞭和鹿胎也是好东西。
这炮制好了,他们店里一样收。
“小曹同志,你要是割了黄鹿的茸,可一定要卖到我们店里,对了,熊胆也要。”
“成。”
曹朝阳利索的应了下来。
同仁堂的收购价格,他还是挺满意的。
从兜里拿出钱,他付完了虎鞭的酒钱。
这么一大玻璃罐子酒,他可没法载回去,还得找板爷。
快步走到店外,他只见朱琳捂着脸,正站在自行车前呢。
曹朝阳觉得挺好笑。
凑到朱琳跟前,他满是笑意问道:“琳琳同志,你这是干嘛?”
“你说呢。”
朱琳脸上红红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可真行,平常工人一年攒的工资,就被你买酒了,以后你可别拿钱了,还是交到我这吧!”
额……
“我这也是为了咱以后着想,可不是乱花钱。”
曹朝阳打了个哈哈。
眼瞧朱琳认真了,他赶忙快步走开,去信托商店前,找了个板爷。
这么大一个玻璃罐子,要是碎了就坏了。
他特意让板爷用茅草垫着,周围又裹上了破棉被。
半晌,板爷蹬着三轮车,在前边骑着。
曹朝阳蹬着凤头,载着朱琳,跟在后边。
“哎,你去那垃圾场捡垃圾,到底挣了多少钱呀?”
朱琳倚在他后背上,心中还满是好奇。
这一罐子虎鞭酒,那可是不便宜。
“咳,没多少,也就一两百。”
曹朝阳含糊着,跨度十分大。
他给拾荒者们买手表,一个手表加个一二十块钱的跑腿费,算着黑着心挣了一笔。
除此之外,他还在拾荒者给他的旧金属上,也挣了一笔。
他给拾荒者们买手表,就没一个人给他钱的,全是用旧金属抵。
刚开始他还不明白,问了之后这才清楚。
这些捡垃圾的拾荒者们,因为没户口的原因,轻易不走出垃圾山,哪怕是卖垃圾,那也都是去城郊的废品收购站。
这地方的人,瞧他们是盲流,对他们可没好态度,就连送来的垃圾,那都是挑挑拣拣的,嫌弃的不行。
少他们钱就算了,有的那营业员,还不信这些贵的金属,是他们捡来的,非要报公安,这可把他们吓坏了。
因此他们手里的旧金属,存着攒了不少,也更爱用铜铝的换东西。
曹朝阳有队里开的介绍信,老丈人也有关系。
不过为了卖这些铜,他也是跑遍了北京城的废品回收站,这才全都卖了出去可是累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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