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你这是哪弄的鹿肉?”
曹朝阳看着案板上的肉,还挺好奇。
瞧这肉的新鲜程度,这鹿应该打了没多少日子。
“老许前些日子,拿着土铳去北边打的。”
曹朝阳听着,惊讶的看向许行。
老许手里那支土铳,他见过,跟他当初用的那一支差不多,这准头可不好用,得很近了才能打到鹿
“老许,你可以啊,用土铳都能打到鹿。”
“我就是运气好。”
许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对了,老许,你打的是公鹿、母鹿?有没有鹿茸?”
“我打的是公鹿,打的时候没有鹿茸,现在应该开始长了。”
曹朝阳听着,还觉得有些可惜。
一根鹿茸的价钱,那可不便宜。
“我没打到鹿茸,不过打到那什么了……”
许行说着,只觉有些尴尬。
他连忙拉着曹朝阳,走到外边,接着指向棚子下正在阴干的鹿鞭,“那什么,朝阳同志,这鹿鞭县里国营药店多少钱收啊?我想卖了。”
“你不自己留着?”
曹朝阳上下打量着他。
额……
“我那泡了鹿血酒,这鹿鞭还是卖了吧。”
许行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我想凑点钱,给家里买点东西,春娇跟着我,过得太苦了。”
曹朝阳忍不住又拍了拍老许的肩膀。
没有再调侃,他认真道:“你打的是白唇鹿吧?”
“对。”
“那这鹿鞭给我吧,我拿去北京卖给同仁堂,他们店收的药材,给的价格高,特别是这黄鹿的鹿鞭,一根能有二十多块钱。”
许行听着很是惊喜。
这价格比他预想中的,可要高得多。
“老许,我先给你二十五……”
“别,给我二十就行了。”
许行接过钱,又抽出一张五块的,塞回到了曹朝阳手里。
北京那么远的地方,他可不会按北京同仁堂的价格卖。
曹朝阳哑然失笑。
看了许行一眼,他也没再说什么,五块钱又装进了兜里。
“老许,你是在北边哪打的白唇鹿?”
“就是雪山脚下那片山坡上,我本来是想去看看那的草绿了没有,没想到碰到了一个鹿群,足足有十多只。”
“我骑着马追赶,开了一枪,碰巧就打到了一只公鹿。”
许行说着,还觉得有些遗憾。
他开完枪后,再重新装填上火药,那群白唇鹿早就消失不见了,要不然他觉得还能多打几只。
“对了,朝阳,那鹿茸值多少钱啊?”
“一两一百五十块钱。”
“一两一百五?!”
许行回头看了一眼。
他只觉得刚到手的二十块钱,顿时不香了。
真是可惜了,要是晚一个月打到黄鹿就好了。
曹朝阳见状,忍不住笑了笑。
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老许同志也变得财迷了起来。
走到墙角边,他弯腰瞧了一眼。
这才没一会的工夫,胖鼠兔就打了一个深深的洞穴。
此时,它正往窝里拖着干草。
旁边,黄毛藏獒与小藏狐趴在地上。
两个小家伙吃了旱獭,也不觉得饿了。
它们脑袋一晃一晃的,眼瞧着快要睡着了。
胖鼠兔从洞里钻出来,跑到它们身边,撕扯了些毛发,接着拖回了洞里。
黄毛藏獒与小藏狐也不在意。
两个家伙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曹朝阳笑着,揉了揉它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