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换,这么大点儿安上去能用吗?
小家伙刚站起来,盛忠远就一把将他按下去,咬了咬牙,沉声道:“我是他爹,理应是我换!”
他这辈子就这样了,累死累活挣点饭吃,一年到头剩不了几个子儿,但儿子的路还远着呢,他不能叫儿子把前程断了。
军队不会随便踢人,就算遂行真的不能回部队,上面也会发补贴,还会安排个清闲工作给他儿子,照样是个稳定的活儿,起码比当农民好。
盛遂行有些讶然地看了爹一眼,他以为娘会先配合他说要换肾呢,没想到爹是头一个。
不过娘这会儿应当是猜到了里面有蹊跷,才沉默着没说话的。
盛遂行握了握爹的手,“谢谢爹。”
盛忠远表情沉重,没有心情讲话了,只是握紧了儿子的手掌。
正当其他人以为换肾的事就这么安排好了,盛遂行目光轻移,又好死不死地轻飘飘丢下两个字。
“但是。”
一屋子的人又把心提了起来,他们现在一听这两个字都害怕。
果不其然,转折之后是个对他们来说更坏的消息。
盛遂行表情歉疚:“换肾手术开销比较大,估计得个几千块钱。”
“啥?!几千块钱?!”盛老太太差点昏死过去,从家里拿几千块钱出去,那不如干脆要了她的命吧。
“娘,你没事吧?”一家子人围到站不稳的老太太身边,七嘴八舌地关心着,远比对盛遂行热心。
盛忠远一家人都围在床边,和其他人仿佛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界限。
这边冷清,那边热闹。
……
这事儿由于老太太身体不适而暂时中止了话题。
换肾的钱是个天文数字,家里要怎么掏钱还没有定论。
二房被盛遂行这事儿闹得睡不着觉,半夜坐起来说话。
刘品兰下定决心,“这家必须分!再不分就过不下去了!”
盛忠文瞪眼望着屋顶,认真筹划起来,“是得分了。”
三房也这么想,不是他们没良心,而是这样的负担他们实在承受不起。
好了一个盛遂行又怎么样,盛忠远成了废人,一大家子里就一个青壮年劳力,肯定供应不上全家吃喝,得啃他们这个大家庭的粮食。
接济一天两天还行,长此以往下去,他们的日子可咋过?
三房媳妇王春燕忍不住道:“你明个儿提一嘴分家的事儿吧,大不了咱们多让点钱给大哥大嫂,但是再搁一个家住是真受不了。”
盛忠仁叹气:“分家,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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