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贾琏也是仪表堂堂;贾兰透着灵秀稚气。
独贾环与他们不同,身形矫健,那是常年习武练出来的,往那儿一站,身姿如松,自有一股沉稳坚毅的气度。
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因常在户外,被日头晒出几分硬朗。
比起兄弟们的文弱书卷气,他更多了些豪迈爽朗的劲头。
贾政瞧在眼里,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环哥儿,你如今立了战功,往后也需在这文墨上多用些心思,若能文武双全,才不负我贾府儿郎的声名。”
贾环心下暗自撇嘴,自己的童生那可是凭真本事考上的。
这政老爹并无什么功名,却在这里说要自己在文墨上用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恭敬地拱手道:“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定当谨遵教诲,用心修习文墨,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和贾府的声誉。”
贾政见他态度诚恳,心中颇为满意,又勉励了贾兰、贾琮几句,顺便考校了一番。
这二人都是秀才,应对贾政的考问应对自如,还能举一反三,直把贾政乐得抚须大笑,连声道:
“好,好,后继有人,我贾府的书香之气断不了了!”
说罢,瞧见那虎头虎脑的贾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得多了一个?”
贾琏忙上前,陪着笑回道:“二叔,这是侄儿的孩子,名叫贾芜。”
贾政素以读书人自居,对贾琏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还与正妻和离之事,很是觉得有辱门风。
只是一来贾琏不是他亲儿,二来这些年在外为官,也懂得了些人情世故,便只轻咳一声,神色淡淡地说道:
“既已如此,往后可要好好教导,莫要让他沾染上那些不良习性,坏了贾府的名声。”
贾琏连忙诺诺称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偷偷瞧了贾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贾芜却不怕生,眼珠子在贾政和贾环身上转来转去,心下暗自琢磨:
这府里的老爷、叔叔和哥哥们,个个看着都斯斯文文、秀秀气气,透着一股子读书人的儒雅劲儿。
就说那宝二叔,长得跟画儿似的;还有兰哥哥,小小年纪就透着机灵劲儿。
可三叔却大不一样,瞧他那身板儿结实健壮,往那儿一站,就像棵苍松,脸上带着几分英气,说话行事也爽快利落,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
再看二老爷,一脸严肃,眼神里全是对学问文章的看重。
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太像亲生父子,莫不是三叔是从外面抱来的?
可三叔是冠军侯呢,肯定厉害得很,说不定是有啥特别的机遇,才练出这一身不一样的本事。
哼,管他呢,反正以后跟着三叔,说不定能学到些拳脚功夫,可比那些之乎者也有意思多了。
兰哥哥只比三叔小一岁,三叔都已经是侯爷了,兰哥哥却还只是个秀才。
哪怕以后中了进士,也不过是个小官儿,哪有三叔威风,读书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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